殷先生下子就明白辛桃馥意思,不觉失笑。
辛桃馥自顾自说下去:“先生不是说,狄钰钰个人来这儿人生地不熟,正愁没个室友吗?现在正好,就安排他们这些人全住在块儿,待遇都是样,最公平公道。要是他们出什摩擦,也是他们自己事儿。长辈们也没话说。”
殷先生笑道:“好、好,倒不知道少爷还有这样好算计
他现在要使当枪,当然要鼓励跋扈些呢。
殷先生又道:“你既然这不痛快,早该跟说……不过现在也不晚,你既然不喜欢,把他们都打发去吧。”
辛桃馥却说:“那他们也太可怜,送来又即刻送走,他们没脸,叔伯们脸上也挂不住。”
殷先生似稀奇地说:“少爷倒是好心胸,够慈悲。”
“少打趣!”辛桃馥心里想却是:现在立即送回去,这笔账肯定也是算在辛桃馥头上。大家不说殷先生出尔反尔,只说辛桃馥不懂事,耍脾气,心里没点数。
便只装出个怒容,说:“先生知道说是谁。”
殷先生笑,道:“刚刚要收时候你不说,现在已收下,你才要闹,这是什道理?”
“在叔伯们面前可不敢造次。”辛桃馥道,“是什身份呢?”
殷先生似不以为然,道:“这是哪来话?”
辛桃馥再次甩出那句:“他们甚至不肯和说句话,也不用正眼瞧下,还能不知道自己身份吗?”
辛桃馥却说:“这也是为先生想。虽然不懂得你们这些大家大族是怎回事,但也是有亲戚。亲戚往来之道都是要顾全脸面、大家和气,都是周全之礼。怎能让先生为做出不周全事?”
殷先生听着颔首,说:“那你说怎办?”
辛桃馥道:“您之前不是就‘收’狄钰钰?”
殷先生忙撇清道:“那是没有事,只是叫他来实习。”
“那不就是,”辛桃馥说,“您也照样叫那几个男孩子去实习,而且是和狄钰钰组实习,这也显得公道啊。”
说着,辛桃馥鼻头酸,眼眶泛红——这泫然欲泣委屈,半是演戏,半是真情。
殷先生没说话,只是叹口气,伸手将他拉。
辛桃馥便从车门边跌坐到车子里,殷先生身上古龙水味扑他脸,他仰起头,从刚刚俯视先生角度又变成仰视熟悉视角。
殷先生似无限怜爱地抚着他青色鬓角,说:“有在,你不用忍气吞声,想说什就说什,谁都不能看轻你。”
“先生……”辛桃馥满脸感动,心想:这狗男人又放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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