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扭过头,不理殷先生。殷先生却搂着辛桃馥腰,个翻身,把辛桃馥摁在沙发上:“你恼人样子实在可爱。”
辛桃馥被逗出几分似真似假嗔怒,头次在殷先生怀抱里用力挣扎起来:“别烦。”
殷先生却把他搂得更紧,只笑说:“望辛少爷息怒,打骂都使得,但求别气坏身子。”
辛桃馥是真有火气要发,竟然真捶殷先生几拳——他可不是女娃娃“粉拳滴滴”——当然,他也不会真用捶杀父仇人力度去捶先生,但他心里确实有气,拳下去少说也用六七成力——个成年男子六七成力,打在殷先生胸膛肌肉上时候,也是有嘭嘭响声。
三捶下去,辛桃馥气消些,心虚感就上来:还真捶先生?
他失重往后栽倒,再次落入殷先生怀抱。殷先生抱得紧,使他动弹不得。
“小朋友今天很不高兴。”殷先生说。
辛桃馥露出娇揉做作嗔怒,仍是美人姿态:“没有不高兴。”说着,鼻子轻轻哼声,像毛茸茸小动物。
殷先生笑说:“不知是谁得罪你,使你连带着对也记恨上。”
辛桃馥道:“哪里有人得罪?就算有,又怎会记恨先生?”
辛桃馥好像听出来殷先生意思:在殷先生看来,他们之间是场公平交易。
这个想法让辛桃馥觉得很好笑:公平?和您这样人哪里谈得上公平?
先生说他们公平,是因为先生认为这是“钱货两讫”交易。
确实,钱和货之间很平等。
但是,在这场交易里,花钱先生仍是人,而辛桃馥却成货。
殷先生这身腱子肉不是白练,但既然被认真地捶,自然不能说自己不疼,不然就是对对手蔑视。殷先
殷先生笑,盯着辛桃馥脸,说得笃定:“你在恼。”
辛桃馥仍否认:“为什会恼你?”
殷先生露出苦恼表情:“不知道。”
但是,殷先生又很快笑,道:“但你毛都炸起来,自己不知道吗?”
辛桃馥听到这个形容,心下悻悻,什炸毛?真当是猫呗?
人和货之间怎可能平等?
辛桃馥摇着头,像闹别扭孩子——他知道自己不快已经漏馅,再装高兴也不像,便索性直接把情绪摆在脸上——可这份情绪是不能太真实,因为真实东西总是难看。
先生花这多钱,可不是为看人摆出真实脸色。
他便翻身走下沙发,像烦猫样轻盈地往下跳。
只是,他没走开几步,就被殷先生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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