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度云就是个,他对辛桃馥教导十分细致耐心,但却透着股冷漠劲儿。
辛桃馥无论是嬉笑怒骂,还是谄媚奉承,在黎度云这儿都是不起作用。黎度云永远用那双淡漠眸子看着他,好像隔着层纱。
也不知为何,这反而让辛桃馥更想接近他。
又或者,他觉得这样有助于让他参悟殷先生与班子书对自己态度。
无论是殷先生还是班子书,好像对自己都不错,但这层“不错”之中有藏着层淡淡什东西,就像是黎度云眼内那层纱。
经。”
众人被冷水泼,也没玩笑兴致。
崔涵这个社长免不得来圆场,便用肘子捅辛桃馥下,佯怒说:“都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学个笛子都学不成!还不好好学习,不要辜负黎师兄番心血!”
辛桃馥识趣地配合,满脸诚恳:“是,是,是。定努力。”
崔涵想,黎度云这个天才青年陪着大家搞小学生水平合奏也是屈才,自然对黎度云比较客气些。
或许殷先生与班子书年纪更大、经历更多、道行更深,他们那层薄纱几近透明,辛桃馥是察觉不得。
而黎度云到底年轻许多,又是个未经事学生,为人好懂得多,而且,黎度云并非班子书与殷先生那样世家公子,虽然为人淡漠,但终究是更为容易接近。这才让辛桃馥窥见那星半点端倪。
却是什呢?
辛桃馥托着腮,沉吟着看窗。
苦思无用,但他很快就知道答案。
整个合奏编排也是黎度云在做,因为考虑到大家水平参差不齐,黎度云要把整个编排好,既能照顾每个社员水平,又能体现作品艺术性,也真算是“呕心沥血”。
辛桃馥在社团里应该是最菜,毕竟,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是有基础,其中还有几个是高材生——只是因为门第不行所以无法加入司家少爷办“丝竹社”。他们开始得知崔涵找个零基础家伙来“凑数”,也是十分不满,但耐不住辛桃馥人美嘴甜,整天哥哥姐姐好,大家逐渐便在糖衣炮弹之中败下阵来,个个满口叫辛桃馥“小师弟”,就连辛桃馥吹走音,他们也能说“是这个笛子不好”。
使他人喜欢自己,好像是刻在辛桃馥DNA里祖传技艺,他运用得炉火纯青。
辛桃馥这些技巧用在人际交往中,成功率总是很高。也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学生,心思都浅,自然容易上他那张甜脸蛋当。
若是说例外,那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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