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扯扯嘴角:“不怕。”
“怕。”易闲君声音有些颤抖,“是怕。”
关初心脏紧,酸酸涩涩,又无言可说。
易闲君好像条迷路许久才回家犬,用脸颊蹭着关初,皱着鼻子去嗅他气息。
这路上,关初疯狂地散发信息素,唯恐易闲君找不到自己,因此直到被放入停尸房,他也没有停止。这使得整个密闭房里都是关初独特气息。
灯光熄灭,四周片黑暗,停尸房冰冷好像层纱,迷迷糊糊地笼在他肌肤上。关初浑身无力,但意识清醒,便有种瘫痪病人似无力。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无力便会叠加,堆积成如山绝望感。
这虽无刀剑加身,却好比酷刑。
棺材板被移开,他呼吸应该更顺畅才对,但他却觉得更窒息,就像是被块无形石头压在胸口样,使他喘气都困难。
当他呼吸越来越疲惫时候,丝熟悉气味却钻进他鼻腔里。
就像是即将枯萎春芽,被淋场雨,他颜色都即时鲜活起来。
禁卫不以为然:“叛党那几个刺客分明是折在智齿手里。”
幕僚也无法反驳,只能说:“太子非常重视他,如果他跑,你死百次都赔不。”
“放心,”禁卫拍着胸脯,“他跑不。”
幕僚出于稳妥,拿起麻醉针,往关初身上注射。当药液混入血液时候,关初明显感到全身力气都被渐渐抽走,浑身如变团棉花。但遗憾是,他意识仍然清醒。
“他没昏过去啊?”禁卫检查下,说,“是不是药力不够?”
旁人来说,这儿只是个冰冷房间。
但对易闲君而言,这儿就是盛放着罂粟花乐园。
易闲君身体发热,滚烫嘴唇下意识地去寻找关初温度。
黑暗中,易闲君头次显得手忙脚乱,他时去亲吻关初唇,
在黑暗中,易闲君气息好像张被子样盖在他身上,使得感到结实温暖。
他微微松口气。
易闲君匆忙地解开他身上绳索,想把他扶起来,却发现关初身体无力。
关初轻声在易闲君耳边说:“被注射麻药,动不。”
易闲君安慰似拍拍他:“别怕、别怕……”
“不是。”幕僚说,“太子意思,就是要让他保持清醒,但是却动不,这样比较有趣。”
禁卫点头:“殿下心思真是难测啊。”
幕僚倒是理解,殿下只是单纯变态。
“好,出去吧。”幕僚说,“记得把灯关上,殿下吩咐,保持黑暗。”
“是。”幕僚关灯,守到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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