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此子不祥,所以季夫人对他教养极为严苛,而且不带任何父爱。
白瑰之母尸体静静地躺在多摩罗旃檀木制成棺材里。棺木上镌刻着她名,紧靠着是口无名棺,那是为季夫人将来准备。
白瑰看着母亲棺木,眼里闪过痛色:“若不是……她怎会英年早逝?”
“不要这想。”陈昭眉柔声劝慰,并把手放在白瑰肩头,
看来,穿越时空耗费白瑰不少真气,刚刚抵抗红瑰句真言,更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逼得白瑰体内巫力支离破碎。他现在虚弱得连“季夫人”假面都维持不住。
陈昭眉看着柔弱大小姐爱人,心里即时腾起男子气概,他直接抱起白瑰就往里面跑。
而红瑰凄厉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阿眉——阿眉——阿眉!
陈昭眉按着梦境记忆,转动神龛背后机关,密道瞬息在他眼前如同黑色绸带样卷开。
他毫无犹豫地扛着白瑰跑进地下通道。
夫人”更靠近些,说:“……还想听听……听听主父教诲!”
红瑰脸刹那变色,眼瞳透出孽海红光:“出来!”
这是句真言。
陈昭眉立即身不由己,脚往前伸。
却见“季夫人”把手拦,长袖挥,隔断红瑰真言之力。
祠堂之下,是白家诸位祖先棺材,里头自然也有白瑰母亲。
白瑰之母是难产而亡——这是白家大秘密。
巫星女人体质特殊,生育都是很容易事。在多女多福巫星里,难产可谓是极低概率事件。般而言,贵女难产,要是因为贵女身体有问题,比如受伤或是生重病,要就是,她怀不祥之子。
白瑰显然属于后者。
白家为掩盖丑闻,没有告诉外界白瑰之母是难产而死。季夫人对此也是守口如瓶。
陈昭眉脚下松,再次活动自如,却见红瑰脸色煞白,撕下温柔假象,状似恶鬼样挟着滔天红光扑来。
自从被曼殊之力复苏后,红瑰身上再也没有那股天生旃檀妙香,浑身充斥着曼殊血腥气。白家祠堂也不再认可他血脉,当他冲来时,防御结界自动张开,如玻璃罩子样挡住红瑰飞扑。
红瑰“嘭”声撞到无形结界上,看着“季夫人”伪装裂开,再次露出白瑰真容。
他立即气得目眦欲裂,伸出五爪,如癫狂般敲击结节,曼殊蔷薇在他身后蔓延,瞬间爬满结界,狭长毒刺在结界上扎出破碎裂纹。
陈昭眉吓得往后退,回头去看白瑰,却见此刻白瑰却是满脸虚弱,几乎是站也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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