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呢?”温皓雪细声问,“你现在感觉怎样?”
崇思睿用尾巴扫过温皓雪腰,说:“现在很好。虽然有困惑,但也很好。”
“什困惑?”温皓雪问道,“难道你心里还在怀疑什吗?”
“还在怀疑自己学习能力。”崇思睿回答。
温皓雪挺意外:“真吗?你琴棋书画、文科理科都能学到‘优秀’水平,智力测试满分——
崇思睿用很平和口吻说:“这个答案让很意外。”
“为什?”温皓雪问。
崇思睿平静回答:“好歹是猛兽。”
“啊,”温皓雪点头,“说来也是……”
“你看,这是不是很矛盾?”崇思睿缓缓说道,“是猛兽,却要学习礼仪。有利爪、獠牙和蛮力,却不被允许使用。相反,要去学习些天生就不擅长东西,比如诗词,比如数学。这就是对妖兽‘文明化’。你懂意思吗?别说是老虎,就是小猫,也不可能立即适应。想要逃避,是很理所当然。”
根本没回去睡觉,可他也安静地没有揭穿。大白老虎斜躺在榻榻米上,静静地等着老婆接近他。温皓雪披着件毯子,坐在老虎身边,脸愁容地说:“你说,白玉狸上学上得那痛苦,这可怎办?”
崇思睿说:“文明化,本来就是件很痛苦事。”
“……”温皓雪处于种意外惊讶之中,他根本不知道崇思睿有这种体会。从开始,他认识崇思睿就是平常而镇定,也颇为文明。那,崇思睿从孤傲虎变成服从军人,中间经历什?是痛苦吗?可是,温皓雪没有从崇思睿神色中读出痛苦,只有平静。
温皓雪靠近过去,抱住崇思睿,感受到粗砺虎毛刷过脸。
“今天早上时候……”温皓雪靠着大老虎,问道,“你说你逃过学?”
温皓雪忽然感到种疼痛。
种虚无、不属于自己疼。
他以前养过猫,他第次给自己家猫剪指甲时候,就有这种痛。他是替猫痛吗?可是猫剪指甲应该不会痛呀?那他是替谁去痛呢?
温皓雪沉默半天,讷讷说:“那……那你当时定很不快乐吧?”
崇思睿沉吟下,说:“也许吧。”
“是。”崇思睿承认,“还做过很多坏事。”
“真吗?”温皓雪很意外,“看起来不像啊!”
崇思睿难道不是那个“奉公守法”军人吗?他不是为尊重规则还宁愿给裘诗300万好好先生吗?
崇思睿定定看着温皓雪,问:“不像?”
“不像。”温皓雪摇摇头,“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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