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花帘纸上画火柴人。
焉薄晚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信。
叁叁瞥眼看,发现焉薄晚案上堆着叠叠纸,抄满经文。
看来传言不假,焉薄晚真诚心修佛?
叁叁再仔细看,但见灯光之下,每张纸都映着水波似纹理。
叁叁便认得:“这是花帘纸?”
焉薄晚半信半疑:“那怎知道他收到没有?”
焉薄晚眼神十分锐利,看得叁叁背脊发寒。
叁叁也感到神棍压力,干咳两声,才说:“呃……可以做法,让他给你回信。”
“回信?”焉薄晚眼神骤然亮起来,“能得到回信?”
“可以,可以。”叁叁点头,“不过得隔个天。”
看到焉薄晚眼神里流露出类似寂寞神色时,叁叁又忽而愧疚起来:
和晚哥称兄道弟那些天,却忽然“吐血,bao毙”,不告而别,这对他来说也不好过吧?
唉,这事儿确实是不地道。
换做是晚哥声不吭走,也会很难受。
叁叁颗心也跟着酸酸。
次直观地感受到焉薄晚变化。
也明白焉薄晚身上那种又熟悉又陌生感觉是从何而来。
比起年前焉薄晚,今天焉薄晚不仅仅是衣服颜色不样而已。
从前爱穿红,如今变成穿白。
连同气质也迥乎不同。
焉薄晚道:“狐仙也知道花帘纸吗?”
“……”叁叁不好说下去。
古人爱纸,纸张名目繁多,叁叁这个不爱读书也搞不太清楚。
他知道花帘纸,还不是因为焉薄晚告诉他?
年前,叁叁用来做风筝纸就是花帘纸呀。
“为什要隔天?”焉薄晚问。
叁叁随口答:“有时差。”
焉薄晚抱持着怀疑态度,心想:若是真就好。若是假,就烤这只狐狸祭天。
这想着,焉薄晚又瞅叁叁眼。
叁叁虽然不知自己游走在“被烤祭天”边缘,但也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便缩缩脖子。
“你想念他吗?”叁叁问。
焉薄晚含糊地点头:“嗯。”
叁叁心蓦然揪紧,只说:“这样啊……不如你给他写信吧?”
焉薄晚闻言,眉心动:“写信?他能收到吗?”
“可以。”叁叁点头,“你写好信,做法帮你烧掉,他就能收到。”
从前焉薄晚是挺高贵冷艳,但性子实际如火,炽热烂漫。
如今焉薄晚却是真真儿“冷艳”。
冷艳寒容、天赋与孤光冷。
当然,这样焉薄晚也别有番令人心动艳姿。
叁叁心咚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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