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顾老爷很久没有计较顾晓山做错什事。
都过去那久,也想明白。这粗浅鄙陋人,根本配不上顾晓山。现在都很踏实做人,什情情爱爱事情都不想,男人也不搞,就是搞钱。」
顾老爷却说道:「情爱之事,该想还得想,难道孤独终老吗?也不舍得儿子如此。」
穆初桐又绕回去:「可你儿子不是有韧总?他俩门当户对,和和美美,是什狗东西,也敢搀和进去?」
顾老爷心想,这穆初桐真是在叔家遭罪,张嘴说自己「狗东西」都不带脸红。
既然如此,顾老爷也学着穆初桐「实用主义」起来,堂而皇之地说:「既然你想搞钱,就给你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拿住。」
「嗯?」穆初桐竖起耳朵,「还请顾先生赐教啊!」
顾老爷出门不多,但旦出门,自然是要「毕其功于役」,把切处理好,毕竟老人家不好走来走去,折腾坏可怎办。所以,他跟穆初桐说明厉害,「威逼」与「利诱」都用上遍,便又召见另个人——很重要个人——他儿子顾晓山。
顾晓山进门,便见这个小茶厅还是老样子,放置着明清风格家具,透雕窗户映着阳光,窗边放着株巴西铁树,在中式布置中添许多异域风情。顾老爷就坐在茶厅中央刻蝙蝠木榻上,笑着看他。
时光好像又回到多年前,顾晓山还是个学生,靠着家长定「绩效」讨零用钱,而顾老爷还是家族里那个「绝对权威」。
顾晓山按照旧日习惯,选择坐在黄花梨杌凳上。黄花梨木虽然昂贵,但杌凳较低,又无依无靠,坐得并不舒服,是地位低人坐。但凡出现这个阵仗,顾晓山都知道自己做错什。而顾晓山很久没有做错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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