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智宣发出这样感叹时,郁韫韬正处于他身后十米外电灯柱下。
郁韫韬看着智宣独自出门,也看到天
智宣刷牙洗脸出来,见桌子上已经摆好午饭,还突兀地多瓶玫瑰花。这自然是按照「制造意外惊喜,平凡中浪漫,偶尔买回家束玫瑰也能令伴侣惊喜万分」。郁韫韬也很高兴,看智宣样子,显然是注意到这瓶鲜艳玫瑰,也不枉小南早起来跑腿。
确实是如郁韫韬所判断,智宣是注意到瓶子玫瑰。智宣还用手指点拨下玫瑰花瓣,惊讶地说:「真花啊?」郁韫韬自得地点头:「当然,从不搞假东西糊弄人。」智宣皱起眉:「你买这种没用东西做什?嫌钱多没地儿花吗?」郁韫韬下噎住,但还是想着「刷好感度为重」,便立即改态度,满脸不在乎地说:「花什钱啊,买葱送!」
「嗯?」智宣大为讶异,「你买什葱送玫瑰?」
郁韫韬已经有些心虚,可是做惯生意就是不样,脸镇定:「这哪知道,小南买。」智宣怔:「小南给你买玫瑰呀?」郁韫韬想着这话说不清,倒杯冰水喝口,才答:「啊嗯,前几天随口提想买点花装饰家里,大概他就上心。」智宣便不深究,吃两口咖喱,又说:「今儿下午出去下,你可以尽情大扫除,没碍事。」郁韫韬听着这话,下警戒起来,但语气还是装作很漫不经心:「上哪儿去啊?」
智宣没法告诉他是看肾虚去,就说:「去见个朋友。」郁韫韬似是揶揄样笑:「什朋友?吃宵夜朋友?」智宣还想起郁韫韬说到死都要提「宵夜」这个事儿,没想真不是开玩笑啊。智宣便答:「没,办点事儿。」见智宣不正面回应,郁韫韬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炮友定要注意分寸感,不能过于迫切,尤其不能显示出过分控制感,不然对方很可能落荒而逃」。郁韫韬不得不认同这个说法:「看起来,还是不能直接问,直盘问到底,太失礼太冒犯,还是跟踪比较好。」
智宣个人离开大楼时候,看着天阴沉沉压着云,正想开口问「带伞没」,才想起他是独自出门。自从郁韫韬搬进来之后,他就没有单独出门过。
他惊讶地发现这个事实。
这明明是很不自然事情,可他居然无所觉。
他不得不佩服郁韫韬,这个人从过去到现在,都那容易地入侵他生命,好像毫不费力样。如果他也能这样毫不费力地占据郁韫韬生命,那就好。——智宣这默默地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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