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这样。
看着手表上裂缝时,他心还是不期然地疼下,像是自己心腔里也开出条裂缝。
这手表表面是坏过次,也是摔坏。智宣自己摔,当着白浪面,坦荡荡地看着白浪心痛样子。又是次起因琐碎却后果猛烈闹分手。本来应该如以往那样,以白浪曲意逢迎并苦苦求和、智宣内心愧疚但不肯道歉而结束。可当智宣摔那只表之后,白浪露出很痛样子。也许不是这个表关系,是这次又次,智宣矫情做作,对白浪感情消耗过大。这下状似激烈摔表,不过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太过恼怒,只是有些说不上来郁闷。
智宣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皮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坏掉腕表。郁韫韬由得他生闷气,只先清理玻璃上智宣留下痕迹。看着那些痕迹被擦掉,郁韫韬还是有些惋惜,若是能留着也不错,工作无聊之余可以看看,聊以慰藉。
郁韫韬擦好玻璃,又说:「智总,别气,咱买个新,好不好?」
智宣听这话,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半天只闷闷地说:「你都不知这个腕表意义。」郁韫韬险些没气笑,心里想着:「咋不知道?这不就是你那个没品味前男友送?你自己说过还不记得是不是?」只是郁韫韬又不能这样。
他到底有些拿不准现在和智宣之间应该保持哪种距离。他能够做,就是步步接近,慢慢试探,看看能够推进到什程度。这智宣虽然对他不太抗拒,但郁韫韬还是能看出来,智宣对他有定程度抗拒和防备。也许他还得再在智宣划定「安全区域」边缘继续徘徊好段日子。
郁韫韬便说:「那你告诉,是什意义?」智宣没想到郁韫韬会这回答,时自己都语塞。那智宣扭捏半分钟,只说:「那你说买个新?」郁韫韬喜上眉梢:「买个新,贵,比这个气派。你喜欢金?还是钻?还是金表镶钻?」智宣听这描述瞬间头皮发麻,想想:「还是咱起去看吧。」
说到底,智宣还是觉得郁韫韬眼光不行。
当然,看男人眼光倒是还不错。
智宣以前会觉得自己会逐渐忘记白浪,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有天。可就在某天,在撕心裂肺痛过去之后,在他习惯性地为白浪手机号充值深夜,在他每天自然而然地戴上旧腕表早晨,他已经放弃探讨「忘记白浪」可能性。
他只是觉得,这样也挺好,虽然说忘不掉,但也不会老是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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