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才醒悟过来似的,赶紧提着行李箱去开门,请元景石进屋。
进屋之后,王悦整理好行李,给元景石倒水。
元景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放回到桌面上。
王悦小心翼翼地打量元景石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那个杨公子……”
他迟疑不定,仿佛有块果冻在他喉咙滚来滚去,使他不能好好把话讲完。
他甚至没有遵守社交礼仪地假客气,只是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也没有给出一个让人面子过得去的借口。
元景石却不尴尬,笑着问:“我住这里,那么你住哪里?”
杨公子眉毛轻扬,朝内宅方向望一眼,说:“里头。”
杨公子的冷漠疏离溢于言表,但元景石却似感受不到,依然笑得和气灿烂,转头环视四周,说:“这儿的风景就已经这么好了,内宅的景色一定更好吧!真想去看看。”
“我建议你别去。”杨公子淡淡道,“那里有电网,还有地雷。
线莲,线条锋利的花瓣在月光下幽幽生光。
花坛四角布起铁网,无声表示不可采摘。
月光里的杨公子也如此花,色冷,而锋利。
修长的身体被挺括昂贵的定制西服所包裹,高贵而克制,隐秘而美丽。
元景石和王悦跟在他背后,来到庄园中一座宏伟的楼房旁。
元景石好笑地替他把话讲完:“你没认错,他是梅子规。”
王悦似被锤子砸头,他一下子楞住,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着元景石。
过了好久,王悦才缓过来:“所以他……可是……”他依然满脸困惑,“如果他是杨女士
他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王悦听了这话,都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了,望向元景石,却发现元景石兴致勃勃。王悦心里直打颤,担心自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君真的会跑去内宅区蹚地雷。
果然,元景石颇感兴趣地说:“安保这么严密,看来内有奇珍。”
杨公子听完这话,眉毛微微一挑,但他的冷漠和疏离并未有所改变,然后无言地转身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完全离开了视线,元景石才转过头来,朝王悦偏了偏头,仿佛在说“干活啊,还愣着干什么”。
杨公子指向前方说道:“这里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休息场所。”
楼房外观宽敞而现代,由混凝土和玻璃构成,白天的时候,高大的窗户可将自然光线引入室内,让整个楼房明亮而通透。而现在是晚间,楼房的照明灯投射出冷色的光芒,在高处无声地照亮四周。
走到门外,杨公子说:“那我先失陪了。”
元景石问:“不上去坐坐吗?”
杨公子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