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规苦笑不得:“金银岛是他地盘,你还真不怕他对付你!”
“自然不怕。”元景石语气里是无所畏惧,“他不会拿怎样,起码现在不会。”
梅子规瞥他眼:“难道你觉得他对你真是有很深父子之情?”
“别说那四个字,听着怪恶心。”元景石指自然是“父子之情”四个字。
他摆摆手,说:“那个人是多做作,肯定不会就这样撕破脸,少不得还要顶着那张破皮脸,来跟说他不会追究,只希望能消气就好。”
梅子规看着这玩意儿,立即猜到发生什:“你抽叶轩?”
元景石把皮带随手扔,只道:“这上好皮带沾些晦气,但上面钻石如此大颗,又不舍得扔……唉,到底是穷过,难免会惜物。”
梅子规仔细看,便见金钩和钻石边缘沾些许血迹,看来叶轩被抽得不轻。
梅子规只纳罕:“你在酒店弄出这大动静?”
“在私家花园那边,有围墙,人少。”元景石答,“他胆子倒是大,个人来那个地方见,真是不怕死啊。”
间变作利爪,要把他温文绅士外皮撕破。
却还没等他撕破脸,元景石转身就走,句多余话都没有说。
他突如其来离去让叶轩有些错愕。
他愣在原地,嘴巴还半张着,尚未来得表达他愤怒,对手却已飘然离场。
如是,叶轩愤怒和震惊逐渐化为种刺痛冷静。他目光紧紧盯着元景石背影,嘴角勾起丝冷笑。
梅子规不得不承认元景石猜测很合理,苦笑道:“那是。但这不代表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就翡翠岛项目,你要是没抽他,倒是还有转圜机会,
梅子规叹口气:“他恐怕也想不到会有你这样人。”
元景石笑下,说:“也想不到会有他这样人。”
梅子规原想打趣说“虎父无犬子”,只是瞧眼元景石余气未消脸色,便决计不要火上浇油。
他便说:“即便如此,也会引来保安吧?”
“也是考虑到这点,抽下就算。”元景石语气里似乎还大为遗憾。
随后,叶轩深吸口气,收敛起内心愤怒和震惊,重新恢复温文尔雅外表:“这孩子,因为从没受过父亲教养,欠缺严厉教训。”
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而柔和。
从窗外透进微弱月光映照在房间角落,投下抹淡淡光影。
梅子规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搭在膝上,目光凝视着窗外夜景。
就在这时候,门忽而被打开,元景石走进来,手里还拎着那根钻石金钩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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