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石望着梅子规:“你见过很多他这类型人?他们是怎样人?”
梅子规将手搭在阳台扶栏上,凝视着远方:“他们是那些权力欲望强烈,善于操控他人,将亲情和情感视为工具人。他们渴望掌握切,控制切,不愿意失去对他人掌控权,并擅长于用亲情包装自己控制欲。”
元景石闻言笑,道:“相当精准。”只是他这笑中既有潇洒,也有无奈,“他把还在襁褓中送走,说是想让母亲清醒过来,但谁都知道,这句‘女儿,是为你好’,其实更多是为满足他身为大家长控制欲。”
梅子规似乎已经大约能推断出前尘往事,却只是试探性地说道:“老大君作出这决断手段来拆散你母亲和叶轩,这说来,叶轩在老大君眼里肯定是有很大错处。”
“是有很大错处。”元景石说,“叶轩是个穷小子,少年时便在金银岛赌场混迹,意外赢得第桶金。他拿这份钱去攀龙附凤,先是成几位富小姐‘蓝颜知己’。又通过千金小姐圈子,认得母亲,也成母亲‘蓝颜知己’。”
那是个极其俗套故事,甚至不值得梅子规听。
梅子规早就听过无数遍那样事情,却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元景石身上,梅子规颇具耐心地坐在吹满晨风阳台,思绪随着元景石讲述而飘荡。
元景石说:“在幼年记忆里,切都是不饱足,因为是个在破旧福利院长大儿童。”
“这很不常见。”梅子规接口道,“般健康男童在很小时候便会被领养走。”
元景石点点头,眼神中透露着深思,说道:“是,也曾期待有人能将带走,给个温暖家。但命运似乎对格外残酷,总是被挑剩下,留在福利院,度过孤独而艰难童年。”
梅子规沉吟道:“他在诸多千金小姐之中选择你母亲做上岸码头。”
“是,这不难想象。”元景石吐出口浊气,“如你所见,母亲是个单纯善良又美丽温柔女人。而且,她还是元氏大君独女。没有比
梅子规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元景石话语中苦涩和无奈。
“直到后来,才知道,这是元氏老大君有意而为之。”元景石深深叹口气,“他既不愿意让认祖归宗,却也不肯让认别人做亲人。”
梅子规淡淡说:“这倒是符合他作风。”
“哦?”听这个评价,元景石反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没见过。”梅子规淡淡道,“只是见过很多他这类型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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