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会儿,陶思稚放下勺子,很轻地询问蒋舸:“那你还会来给过生日吗?”
蒋舸说“会”。
陶思稚听罢,想阵,又有点可怜地问:“海滨公园可以去吗?”
蒋舸对陶思稚说“可以”,陶思稚就很慢地露出个在蒋舸看来有点勉强微笑,说“嗯”。
他没再继续吃蛋糕,把手揣进外套口袋
蒋舸吃他不要奶油,看他认真地挖蛋糕吃,看会儿,对他说:“要转学,回原来学校。”
陶思稚没有停下吃蛋糕手。
蒋舸顿顿,接着说:“重上年,再申请大学。不过学制是三年,和你同年毕业,念完就回来。”
蒋舸没说在回来车上想好那句“愿意和起去吗”,觉得陶思稚很可能会为此挣扎很久。
陶思稚不喜欢人群,不喜欢陌生地方,连市都不愿意出,去临市海边,要提前年计划,所以蒋舸说:“假期都回来陪你。”他以为陶思稚会不高兴,闹别扭,发脾气,当场走掉,但陶思稚还是在吃,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蒋舸在说其他人事样。
周二早上,蒋舸回到市里,先去买陶思稚要吃蛋糕,才回学校。
工作日上午,买蛋糕人不多,蒋舸没排多久,就买到。
蛋糕换新年包装,在奶油中心多放颗酒渍樱桃,看上去很可爱,但蒋舸怀疑陶思稚并不吃这个。
他提着回到寝室,只过几分钟,陶思稚就回来。
陶思稚手里拿着侧薄薄书,个人进门,见到蒋舸,又垂眼看到放在他桌上蛋糕包装盒,立刻高兴起来。
蒋舸看着陶思稚,接着说:“不过离去上学还有很久,走之前多陪你,好吗?”
说完,他等待片刻,陶思稚仍旧没有回话。
陶思稚勺勺挖着蛋糕,送进嘴里,每勺大小几乎都样,好像吃蛋糕是他人生中最重要事样。
蒋舸看着陶思稚机械进食动作,看会儿,还是叫他名字,说“陶思稚”,然后问他“你到底在不在听。”
陶思稚拿着勺子手顿顿,抬头看着蒋舸,眼睛睁得很大,让蒋舸烦躁瞬间消失。
“栗子蛋糕。”陶思稚说。他关门,坐到椅子上,拆开盒子,看到樱桃,果然皱眉头:“上次没有这个。”
“那你拿掉吧。”蒋舸说。
陶思稚看看蒋舸:“你帮拿掉。你吃吧。”
蒋舸只好帮他把樱桃吃。
酒渍樱桃不难吃,只是口味有点奇怪,陶思稚又把沾到樱桃酱奶油用勺子挖出来,递给蒋舸,然后换个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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