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做出惋惜模样,又静下来。
半晌,她告诉汤执:“小汤,舅妈老实跟你说几句,你别太往心里去。听说,上次徐升去看你母亲次,她就把遗嘱改,将原来给可渝半股份,也给徐升。”
汤执和她对视眼,动动嘴唇,说:“是。”
“不知道。”汤执说得慢吞吞,向她透露出丝无助。
她摇摇头,叹口气,怜悯地看着汤执,接着道:“可是茵茵生前,去看她,她明明总说最大遗憾,就是可渝,要多给可渝留点东西。”
隔半分钟,她问汤执:“你和可渝是怎认识?”
“同学,”汤执说,怕回答太短让她觉得不礼貌,又补充,“高中同学。”
她对汤执点点头:“恋爱也那多年?”
“差不多,很久。”汤执边说,边注意到她用右手拇指按着翡翠,下意识地摩擦着。
她看着汤执,好似有些迟疑,像忖量番,才试探着问:“听说,可渝是以死相逼,她哥哥才同意你们婚事?”
。
不知为何,徐升出去,徐谨也站起来,颇有些紧张地跟出去。
汤执没动,仍旧坐着,没多久,原坐在对面徐太太忽而站起来,走到汤执身旁坐下,友善地对他点点头,说:“节哀。”
汤执也朝她点点头。
她坐在汤执身边,先问问汤执右手纱布是怎回事,汤执说:“自己削水果割伤。”
徐太太双眼皮很深,但眼皮有些下塌,让她显出少许老态。
她声音很柔滑,带着人近中年沙质。也许是灵堂太幽暗,烛光太摇曳,汤执听着听着,开始走神。
“……
汤执盯着她,过片刻,点点头。
她轻蹙眉头,叹口气:“她哥哥就是这样,有时候不太通情理。连自己婚姻,也能当作讨欢心筹码,何况妹妹呢。”
汤执不置可否地沉默着,她或许是会错意,又问汤执:“他把你带在身边,也没让你接触什生意上事吧?”
汤执想想,再对她点点头,她便说:“那你每天都干什呢?”
“待在酒店,”汤执顺着她说,“或者等在外面。”
徐太太惊讶地低语“怎还要自己削水果”,汤执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沉默少时,她用关心语气问汤执:“可渝情况怎样?”
“还在医院,”汤执也不是太清楚,便笼统地说,“和以前差不多。”
“噢。”她点点头,右手按在左手手腕上戴着绿莹莹翡翠手镯上。
翡翠成色很好,像有碧水在流动,衬得她手腕白而丰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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