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别人,”秦衡问他,“你来干什。”
江与绵听秦衡这冷淡,
“秦衡?你是哪位?”对面男声听他找秦衡,就不大客气地问。
江与绵害怕这种语气,他声音都变小,说自己是秦衡家教学生。
“他回老家。”李崇正在游戏关键时刻,说完就挂。
江与绵醉咖啡因劲儿还没过去,他想到范易迟说“去追”,回家拿些东西,打个车就去火车站。江与绵就是娇气,不是痴呆,他在买票窗口长队那儿张望会儿,排进去,也没碰到有插队,半小时后就顺利见到售票员面。
由于有点紧张,江与绵买票时候还结巴下:“要,要,买到沥城票,最近班。”
有喜欢人?”
江与绵诚实地点头。
“认识吗?”范易迟当然不会以为是自己,且他隐隐有个猜测。
江与绵盯着单词书看会儿,说:“嗯。但他可能不喜欢。”
范易迟心里说不出复杂,他停很久,久到江与绵都背两页单词,才说:“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啊,咱们高三生谈恋爱,都不能算是早恋。”
售票员跟他确认时间,有班车还剩张站票,就是要凌晨点半发车,早上八点半到,江与绵点点头,她就麻利地把票打给江与绵,看江与绵傻乎乎样子,她还好心地告诉江与绵,可以去餐车找找位置。
江与绵头回坐火车经历很顺利,他在餐车找到个空位,买桌吃,到早上快六点,才终于有点儿困意,把闹钟调到八点半,趴在桌子上睡着。
闹钟响起来时候,江与绵睡两个小时,他晕咖啡劲还没过,醒过来又是精力旺盛,他下车,跟着出站人往外走,抬头就看见秦衡抱着手臂站在出站口。秦衡也看着他,表情有些意外。
秦衡是帮他哥来火车站接大专同学,谁知道还没等到同学,等到个江与绵。江与绵看起来乱七八糟,可他竟然跑到沥城来,让秦衡质疑自己做法是太不委婉还是太过委婉。
江与绵看到秦衡,惊喜地跑过去,在秦衡面前站定:“你怎在啊?”
江与绵迟疑地说:“追啊?”
范易迟已经后悔自己说那个追字,就不继续教江与绵,但江与绵听进心里,他晚饭都不吃就跑秦衡学校去。
江与绵站在秦衡宿舍楼下,打他电话还是没人应答,突然想起来以前秦衡给过他寝室座机号,就翻出来常识着打个。
响几声,被人接起来,粗声粗气地喂声。
江与绵说他找秦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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