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可不就是江与绵。些家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马蔚也知道老师指就是自己,脸有些发烫,心里也很不舒服。老师却还不停下来,对着马蔚指桑骂槐快二十分钟。马蔚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气,当老师点名说位姓江同学上课睡觉时,她终于受不。
“课堂上时间很重要,放学后时间也同样——”老师突然停下来,而家长们也把目光从老师身上移到教室中央,因为马蔚站起来。
马蔚长得很漂亮,人也年轻,头大波浪,妆容精致,走路摇曳生姿,完全不像个高二学生母亲。
当然,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个合格母亲。
“老师,”她对着老师点点头,“还有事情,先走。”
马蔚气冲冲地回到家里,江与绵正在影音室里看电影。他看部法国老片,色调暗得发蓝,男主角与他初恋将吻未吻之时,影音室门被马蔚用力推开。
“江与绵!”她尖利叫骂声盖过配乐,“你成绩怎会这差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多丢脸!”
今天是马蔚头回参加江与绵家长会,班主任三催四请打好几个电话,她才取消美容院预约,在下午点半踩着点找到她儿子班级。
她到时候,老师已经在讲台上跟家长们分析孩子们成绩分布,马蔚站门口敲敲门,问:“老师,江与绵是这个班吗?”
老师看她眼,用下巴点点教室中间空着位置,继续分析。马蔚就在家长们注目礼中蹬着高跟鞋走进去坐下来。
出教室她直奔回家,对着江与绵通发泄,江与绵定定坐着,听她歇斯底里地对自己叫骂。
电影里女人见到树影里黑影,惊声尖叫起来。马蔚正讲到她二十来岁怀着江与绵时候胖几公斤,思路就被打断,她想抓座椅边遥控把电影按掉,手背被江与绵按住。他依旧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马蔚。
桌子上是份江与绵高二第学期第次月考成绩单,她从上往下看,分数都还可以,八十多分,九十多分,到末尾看名次,49。
马蔚觉得这排名怎好像不怎像样,她侧过脸去,细声细气地问邻桌正襟危坐学生:“这个班里共有多少人呀?”
那位学生家长正仔细听老师说话呢,看都不看马蔚,道:“49个。”
马蔚眼前黑,感情满分是百五。
“有些同学,”老师突然顿顿,看马蔚眼,其他家长纷纷顺着他目光看过来,“心思不用在学习上,每天恍恍惚惚,想这中间是有家长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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