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游有种拖泥带水无力感,害怕继续这下去,他们还是只会重复以前相处模式。
但他自己不知该如何解决,而那个觉得根本没问题李殊就更靠不住。沈宜游有时会想,或许他应该对李殊更坚决些,但有时又觉得或许坚决也毫无意义。
在犹豫之中,时间过去大半。
八月底个白天,李殊突然给沈宜游发篇名为《X.Bin生》短篇故事,他说这篇小说由他朋友弗雷德所创作,感动很多共同朋友,所以抄送沈宜游共赏。
沈宜游晚上到家才有时间阅读,短篇共千个单词不到,几分钟就看完。
沈宜游八月比他想象中更忙碌。
布展时各种琐碎问题频出,沈宜游只能带着助理和工人东奔西走与各色人沟通。
到下旬某天,运气才稍有些起色,在首都见过面那位艺术家突然给沈宜游致电,称对主题很感兴趣,思考过后,决定与沈宜游合作。
沈宜游便又与合伙人起,开始为此奔波。
而李殊自路演开始后,隔几天就换个地方,沈宜游都经常弄不清他在哪。
他倒不是看不懂,只是不知道为什这个遣词排句精确得仿若机器写就故事会让很多朋友会感动,不过李殊字里行间仿佛很希望能听到沈宜游反馈,沈宜游便还是想几分钟,挤出三个字发给李殊:“很感人。”
这天李殊路演到日内瓦,收到短信时应该正值下午四点,沈宜游以为他在忙,但回信很快就来:“说具体些。”
沈宜游有点莫名其妙地问李殊:“感人怎具体。”
李殊就给他打个电话,沈宜游接起来,李殊说:“有什特别感悟
但沈宜游隐隐地察觉到李殊变化。
与沈宜游电联时,哪怕两人什都不聊,各自在工作或者做事,李殊用沈宜游答应过他“不会不接电话”为由,要求电话直接通,直到沈宜游真要睡,才愿意说晚安。
与此同时,李殊还会在各种语境下对沈宜游突然袭击,逼问沈宜游“考虑清楚没有”,强调“公司马上要上市”,而后可怜地表达自己十分想念沈宜游,说些类似“每天都对你很满意”,“觉得你非常好”话,并且信誓旦旦保证,如果沈宜游来他公司工作,绝对不会被开除。
沈宜游觉得他们联系得太过频繁,也想过要压缩电联频率,但李殊缺乏安全感时表现每每让沈宜游心软,两人关系便不可控地变得不明不白。
李殊与以前相较更体贴些,可是问题似乎仍旧横贯在他和李殊之间,令人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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