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只手帮着她把程展心拉
起来，语文老师扭头看，是齐穹。
齐穹把程展心打横抱起来，道：“算，
送他去医务室吧。”
语文老师还是不信任齐穹，紧张地说：“那和你起去。”
程展心比
程展心眼睛里漫着些水雾，嘴唇也红得病态，眼神没什
活气，看就是生病。
“有什事？”程展心迟缓地问他。
齐穹话堵在嘴边，拽着程展心站半天，才问他：“你怎？”
程展心摇摇脑袋，蹲下去捡起书包，要往前走，齐穹不想给他走，拉拉他
外套帽子，想把他拉回来。可是程展心本来就腿软，被他拉，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脑袋还磕下。
他躺倒，眼睛就看不清东西，只觉得手很沉，腿也很沉，困得不行，再下秒，他就陷入黑暗。
方，当天夜里就死在严寒中。
程展心发着高热出门上学，心说贱命还是得待在苦地方，不好偷偷享福。
他到学校，先去医务室，找校医测测体温，耳温三十八度多。
校医认得程展心，劝他挂瓶水降温。程展心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三十八度这温度也不算高，他又不喜欢打针，就没同意，又回教室。
到中午下课，程展心发现自己体温越来越高，才下定决心克服心理阴影，想重新回医务室挂个水。
“喂，程展心。”齐穹用脚尖踢踢程展心腹部，程展心没有任何反应。
“――齐穹同学，请问你又在干什？”齐穹班里语文老师捧着教材走过来，看见程展心趴在地上被齐穹踢，心跳都漏拍，恨不得立刻报警。
“能干什？”齐穹很无辜地摊手，“他自己摔，不信你问他。”
语文老师没理他，走到程展心面前，想把他扶起来。但她身材娇小，拉着程展心手使几次劲，都没法把他拉起来，现在又是午饭时间，学生都去吃饭，要帮忙都找不到人。
程展心手烫要命，烧得人心慌，她有些着急地晃晃程展心：“展心，你是不是发烧啊？”
齐穹原停学在家，他还有些课本和练习册留在学校，便和班主任打个报告，来趟学校拿回家去。
他刚扛着袋书走出教室，看见程展心摇摇晃晃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程展心经过齐穹，看也没看他眼，齐穹程展心快跟他擦肩而过，转身抓着他肩膀，想逗弄逗弄他。
谁知程展心被他把拉停之后，手软，书包掉在地上。
齐穹刚想问他走路怎不看人，程展心抬起头，他看见程展心脸上不正常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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