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通话前,宋远旬怕方昭暮听出问题,专门在网上购买个变声软件,还让卖家给他调个和他本音有些差异,但又存在相似点声音出来,谁知语音接通,变声软件页面卡住。
无奈之下,宋远旬直接和方昭暮对话。幸好方昭暮好糊弄,虽然觉得他声音耳熟,却没有深想。
事到如今,宋远旬也不想再给自己找什借口。他就是……有时候无法拒绝方昭暮,无法拒绝方昭暮声音、方昭暮照片、方昭直接提出那些不算太过分要求,仅此而已。
宋远旬合上电脑,看看下午方昭暮给他发过来照片。他个月前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帮方昭暮挑耳钉,不过挑都挑,总得看看是不是合适吧。
方昭暮是在图书馆信息室里拍照片,宋远旬确定。方昭暮拍得快,手机镜头聚焦不大好,照片有点糊,但耳钉是很适合方昭暮。
结束通话后,方昭暮去洗手间洗把脸。
镜子里方昭暮脸上泛着少许红晕,眼睛里都是笑意,嘴唇比往常都红,即便不是纯然陷入爱河模样,也是整个学年里最开心方昭暮。
方昭暮对镜子笑笑,镜子里方昭暮也对他笑笑。
如果见到面、Andrew应该会喜欢他样子吧,方昭暮从小到大听到最多评价之,就是“好看”。
方昭暮到T校后直觉得自己不大幸运,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好运可能只是来得晚。
正脸时看不太出来,侧脸照片才能看清方昭暮鼻尖有个很微妙弧度。方昭暮嘴唇总是比别人都红些,照片里微张着,像素这低,也能让人觉得他嘴唇应该很软。
方昭暮眼睛下瞟,看着屏幕,宋远旬盯住方昭暮眼睛看两秒,面无表情地把屏幕锁。
第二天上午,十点不到,方昭暮发信息问宋远旬:“几点飞机?”
宋远旬正在上国际结算课,迅速查查C市飞西雅图航班,告诉方昭暮:“十点二十。”
“那你在机场?
他在交友软件茫茫用户中独独匹配Andrew,有人说话陪伴,即将见面,很快什都会好。
回到床上,方昭暮给Andrew发晚安,不多时,Andrew也回复他:“晚安。”
宋远旬不像方昭暮,道完“晚安”就真闭眼睡觉,他正瞪着自己笔电上西雅图简介发呆。
方昭暮见面邀请让他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他忽而想及赵函上学城市,个未经思考谎言便脱口而出。
宋远旬说得十分流畅自然,跟真样,他回忆,自己都快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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