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不知道自己怎挂电话,只听到朱白露在旁对他陈述:“喻霁,你脸红。”喻霁盯着手机暗下去屏幕,心说现在重新给周亿打电话说自己方便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时候,周亿突然来电话,喻霁看朱白露眼,接起来。
周亿在那头十分生硬地问喻霁:“小喻,你怎走那早。”
喻霁支吾会儿,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周亿。
周亿没追问,只问喻霁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让司机过来接他,喻霁说不方便,周亿那儿静会儿,换个人跟喻霁说话。
“什不方便?”温常世语气中掺着不满。
:“不想吃。”
“至于吗,”喻霁尝试安慰朱白露说,“别说气话。”
他没安慰人经验,自己想温常世想得受不时候,也不过是个人坐在家里发发呆。看朱白露毫无反应,喻霁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旧不去新不来。”
说完喻霁想起,好像张韫之也对他说过前句话。
温常世听见这句话脸黑半天,喻霁哄到献身,才把他哄开心。谁料数月后,喻霁想献身还被退货。
喻霁很少很少有机会跟温常世打电话,从听筒里听见温常世声音,都觉得不大真实。喻霁突然张口结舌,温常世在那头又问他次,喻霁靠求生本能,骗温常世道:“困,累,想睡觉。”
温常世沉默会儿,问他:“喉咙还痛吗?”
喻霁握着手机,觉得自己从耳朵烧到脚趾,再烧到头顶。
“不痛。”喻霁努力地吐字。
“累早点睡。”温常世又说。
“能找别人就好。”朱白露没发现喻霁走神,她喝几口热水,眼泪就又掉下来。
她伤心极,个劲地哭,也不说话,静静抽噎着,大滴眼泪掉在她裙子上,掉到杯子里,连喻霁都看得很伤心,只好陪朱白露干坐着。
朱白露哭许久,才又开口,鼻音很重地问喻霁:“在起压力太大算什借口?”
“……”喻霁抽几张纸巾递给朱白露,她接过去擦眼泪。
朱白露满脸都是泪水,纸巾很快浸透,喻霁只好又抽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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