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韫之打开门时候,温常世正在客厅里无聊地玩牌。听见响动,温常世不确定是谁,本想先躲起来,却听张韫之站在门口喊:“小喻,快来!”
温常世走过去看,张韫之给喻霁带台新游戏机,还有个封着大箱子,摇摇晃晃端进来。
“他出门。”温常世说。
他身体没好全,干不体力活,也没上手去帮张韫之。
张韫之弯腰把大小两个箱子放在玄关,喘口气,说:“就放这儿吧,让他自己拿。”
温常世缓和脸色又收起来些,和喻霁对视。
“用不着不承认,查过数据记录。”喻霁阴沉地说。
“是碰,”温常世靠着沙发背,微抬起下巴,坦然承认,“又怎样?”
“不怎样,”喻霁压低声音,“那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你虽然失踪,但外头点新闻都没有,茂市依旧是你太平盛世。
“是谁压着你失踪消息,不清楚,只清楚点,那就是等你死那天,报纸上定铺天盖地都是你讣告。”
喻霁躺很久才坐起来。
他头发都有点乱,低着头,又静静坐会儿。温常世看喻霁几眼,觉得喻霁眼角是红,不过他也没细看,不能确定。
总之没再哭就行。
“给你放这儿。”温常世对着喻霁指指摆在茶几上手机,说。
喻霁往茶几方向瞥眼,没说话。
张韫之看着温常世拄着拐杖,伸手敲敲拐杖边沿,问温常世,“怎样,拐杖还不错吧?”
“是吗?”温常世没有被喻霁激怒,他从容自若地反问喻霁,“那依你看,会是什死法?”
“管你什死法,”喻霁漠然道,“你以为你对有多大用处,还非要你帮不可。再过半个月,你要是还是什都想不起来,就从家里滚出去。”
说罢,喻霁抄起桌上手机,摔门走。
温常世不知道喻霁去哪里。而喻霁大约是知道温常世哪里也不会去,所以大大方方把温常世留在家中。
晚上八九点钟,张韫之来。
温常世随口问他:“你母亲叫喻幼怡?”
“不关你事。”喻霁面上有些倦意,声音沙哑,掺着鼻音。
喻霁哭过之后,嘴唇更红,看上去不再那薄,张合说话,泛着水色,他没看温常世,接着说:“知道你不相信。”
温常世转过去,盯着喻霁垂着脸,想到方才自己是过分,便没接话。
喻霁等不到温常世回应,便站起来,他转过身俯视温常世,眼神很肯定:“你碰过手机是吧?忘带手机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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