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池源回答。
谢珉想想,意识到自己其实又昏迷
父亲眼神并无多少关切,更像在审视件出意外所有物般,伸手在谢珉眼前晃晃,回头问医生:“儿子还不能说话?”
医生表情有些无奈,告诉他父亲:“谢先生才刚醒,得恢复下。”
父亲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护工按着病床按钮,将谢珉床靠上半身那段抬高些,方便谢珉坐起来。
父亲站在旁,低头看眼手表,秘书走进来,低声对他说些什,父亲便称公司还有事,明天再来看谢珉,而后便离开。走前他还到谢珉身边,鼓励道:“儿子,赶紧好起来。公司需要你。”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谢珉身在每个关节都卡顿疼痛着肉体中,无比思念自己作为只玩具小兔灵活快乐生活。
医生给他做完初步检查,护士喂他喝少许水。由于阳光大得刺眼,护工将纱帘拉起来。
池源守在他床边,为他简述些公司现状,还有他身体情况。
谢珉觉得自己大脑仿若件生锈机器,缓慢地重启,齿轮运转时发出嘎吱声,光是费劲地捕捉池源语言中关键信息,已使他精疲力竭,不多时便昏沉起来。
谢珉看他背影从房内消失,大概确实是习惯,没有什受伤感觉。只是多少又怀念起在垣港度假日子,至少有人帮他盖被子叠枕头和开电视。
他正想着,却忽而喉咙发痒,咳几下,咳得不剧烈,但是胸口疼得不行,像肋骨都全都断开,仿佛缺氧般,眼前片模糊。
池源离他近,立刻到他身边,扶住他伸出手臂:“谢总,您还好吗?”
谢珉抓着池源手,休息会儿,缓过来少许,头晕目眩地说“池源”。他声音虚弱至极,不过池源听见,贴近问他:“谢总?”
谢珉看着助理关心眼神,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疼痛而变得软弱,提第个问题居然是:“今天几号?”
对面墙上时钟接近上午九点半时,谢珉体力不支,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他被他父亲声音吵醒。父亲似乎叫他几声,他还恍恍惚惚,未有反应,又听父亲开始训斥池源:“不是说醒吗?怎还叫不起来。”
谢珉睁开眼,见他父亲穿着西装,用手指指着自己,眼睛瞪着池源,副不耐烦样子。
“董事长,对不起,刚刚——”池源忽见谢珉醒,立刻叫谢珉声,“谢总。”
谢珉父亲放下手,疾步走到谢珉床边,看他:“谢珉,你终于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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