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隋仰早已不介意,才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谢珉是介意。谢珉心胸狭窄、斤斤计较。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被逼无奈待在隋仰身边,看到垣港两个字,他都是躲也来不及。
“你想不想去旬山,”隋仰突然问他,“刚来垣港时候常去。”
谢珉地理不好,对垣港无所知,听都没听过这座山头,不过他实在没事做,看到电视都觉得烦心,心情也不怎样,便说“可以”。
隋仰听罢,立刻放下他,去换套运动服,说要马上出发。
如果说谢珉知道隋仰会在家里找出根礼品包装黑线,绑住他小兔肚子,把他挂在脖子上话,他绝对不会同意和隋仰去旬山。
“正好也无聊。”他对谢珉说。
“你算吧,你不是很忙吗。”谢珉笑笑。
“忙得无聊,”隋仰说,“所以想找点别事情做。”
“没想做事,”谢珉诚实地说,“只是习惯工作,不习惯休息。”
隋仰看他几秒,抬起手,很轻地碰碰谢珉小兔子脸,忽然提议:“带你去郊游吧。”
下次去还是不能承受。”
“这痛吗?”隋仰用很低声音问他。
“好像全身骨头断,”谢珉形容,“手指都动不。”
隋仰没有说话,谢珉又说:“还以为真伤得不重呢。”
“不过这小兔子也快待不下去,”谢珉叹口气,“太无聊。”
他在隋仰胸口晃来晃去,尾巴摩擦到灰色运动卫衣,双腿不敢乱蹬,前肢牢牢抱住绑着他包装线。
“这样你才看得清,”隋仰完全不生气,站到镜子前,
“什,”谢珉真笑,“哥哥,现在是冬天。”
“垣港温度不低,冬天也可以郊游,”隋仰对他说,“你是不是没怎来过?”
“是没有,”谢珉不知怎,不想再看隋仰脸,低头看看自己前肢,小小爪子沐浴在阳光之下,粉色塑料亮晶晶,除短点,没什别不好,“转机来过两次,没进过市区。”
“不考虑来投资吗,”隋仰问他,“前几年,余海商人都喜欢往这里跑,谢总怎不来。”
“哈哈,”谢珉干笑,“算吧。”
“很无聊?”
“当然,根本没事做。”
隋仰手遮住少许阳光,小兔子上半截照到太阳,下半截在阴影里。
谢珉抬头看隋仰,隋仰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他西装熨得笔挺,衬衫雪白,领带是蓝黑条纹,有凹凸暗纹,看起来这英俊,像幅成功人物肖像。
他和谢珉对视片刻,问谢珉:“有什想做事吗?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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