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去日子,周裴景都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存在感。努力不去触及谢致逆鳞,谢致倒是也没有再做什过分事,只是看到他出现就会使唤他做这做那,再嘲讽几句罢。
第个礼拜结束回家,母亲在校门口接周裴景,带他去吃饭,问他新学校怎样,同学室友是不是好相处。
周裴景犹豫很久,也没有敢抱怨。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是个女强人,工作忙得很,他觉得自己升学就是该长大,不想再给她增添烦恼,他宁可自己忍受下来。
周裴景,知道你在,”谢致阴森森声音在门外响起,“你给出来把浴室擦干净。”
周裴景缩在床里不敢动,片刻后,门外那人又说:“现在你出来,不把你怎样,要是你不出来,明天你就别想再出这个门。”
周裴景娇生惯养没干过活,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家里保姆擦地时候他也是有叼着薯片路过,于是他根据并不清晰回忆,老老实实地出来,拿抹布趴在地板上下下笨拙地刨地。
谢致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口监督他,看会儿,走过去踩住周裴景手里抹布:“你就打算块抹布擦完整个浴室?”
周裴景还跪在地上。其实他能找到抹布就很好,哪里会知道擦会儿还要冲洗干净。周裴闻言景顿顿,拽着谢致脚下抹布想拿去洗,却拽不动。
“把鞋底也擦干净。”谢致抬起脚。
周裴景仰起头,只能看到谢致下巴,他无奈地伸手握住谢致脚踝,用力地给他抹几下拖鞋底。
“怎,不乐意?力气这大,泄愤啊?”谢致凉凉地说。
周裴景皱起眉头,深吸口气:“……没有……”
周裴景短短几天就深刻理解谢致恶劣性格,他还是知道自己斤两,反正打也打不过,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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