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慎之嘴唇动动,终于放弃对安德烈攻击,问他:“两周不见面,你觉得太久吗?最近有点忙。”
“知道,”乔抒白善解人意地说,“也看新闻。”
展慎之又低下头,继续看手里文件,说“你能理解就好”。
他这副终于完成任务模样,让乔抒白觉得他们很像被合约捆绑在起假情侣,也有点意兴阑珊,倚靠在椅子上,看金金发给他冷笑话锦集。
看几个,还没笑出来,酒店就到。
乔抒白上楼整理几件过夜东西,心不在焉地下楼。
电梯和公寓大堂罕见得有些潮气,微微湿润暖风从玻璃门缝隙里吹进来。他看见黑暗中有台暗色轿车亮着灯。
播放着宵禁通知无人机白色探照灯,划过对面建筑墙面,但并没有警告和驱赶这台轿车。
乔抒白有些犹豫地走到室外,无人机恰好检测到他生物动向,掉头朝他方向飞来,他立刻小跑到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
无人机在空中停停,大概是读取到车辆通行证,又重新返回去继续检查。
他们住在摩墨斯区行政酒店,安保和隐私度都比其他酒店好些,不过装潢也偏质朴,没有什华丽设计。
展慎之帮乔抒白把包拎,乔抒白两手空空地跟在他身后,走神地想,这是他和展慎之在摩区住过第三家酒店。两个人关系没有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远,但又始终捆绑在起,不知算是失败还是成功。
他们住在四楼套房,展慎之在走廊里,接到个电话,乔抒白听他语气,应该是下都会区某个商人,听方才访谈,想要资助展慎之选举。
展慎之边熟练地和对方寒暄,边刷卡,替乔抒白推开门,示意乔
展慎之坐在主驾驶位,开阅读灯,手里拿着份文件。
他穿着采访节目里穿夏季警督制服,粗硬黑发打些发蜡,向后梳成背头,比实际年龄成熟几岁,看上去更冷峻、可靠。
不过当他自然地接过乔抒白包,冷漠感觉便减弱,变得好亲近些。
把乔抒白包放到后座之后,轿车启动,展慎之低头又翻翻文件,忽然头也不抬,没什必要地解释:“本来下车,但好像被人认出来,怕引起混乱。”然后又莫名其妙加句:“到时候安德烈·李斯特重新钻到桌子下面去,你又要用吃把他哄出来。”
乔抒白心里想,展慎之对安德烈敌意未免太大,明明自己也没比安德烈好哄多少,嘴上只能说:“展哥。好不容易见你次,你不要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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