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周周急得都快哭
，她知道神仙都很忙，好不容易连线，自己这样磨磨蹭蹭，会把人家惹得不耐烦
。
“许愿……你，你能不能再给三个愿望……”
神仙笑得要岔气。
“余周周，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后来余周周才知道，世界上大多数神迹其实不过是巧合。陈桉电话号码刚刚拨完，等待拨号音还没来得及响起，另
边余周周已经涕泪涟涟地把电话接起来。
谁都可以，能不能告诉？
“应该怎
办……”浓浓哭腔钻进话筒中，伴随着抽抽噎噎呼吸声，余周周能感觉到眼泪滚烫，像岩浆般从脸颊上滚落。
“什怎办？”
听筒那边带着笑意和诧异声音让余周周吓得几乎跳起来。
“你是……你是……”余周周说出句非常对不起她年龄话，“你是……神仙吗？”
江边这条小路格外长，略微有点儿斜坡，很滑。余周周小心地步步蹭过去，抬起左手费劲地找到手表——还有五分钟。
快走！她小心翼翼地跑起来，偶尔个趔趄，差点儿飞出去。
终于走到小路尽头，拐个弯，抬起头。
摆脱行道树遮挡，视野豁然开朗，广阔冰封江面像条雪白龙，安静地伏在那里，伏在陈桉背后。
穿着白色羽绒服陈桉，依旧冻得耳朵通红，如初见。
“原来你不是神仙。”
“哦？”陈桉笑容隔着电话线都能感觉得到，“谁、说、、不、是？”
“其实晚上更好玩，有彩灯会很漂亮。不过白天人少，不会有人跟们抢冰滑梯。”
余周周直到现在仍然觉得脑袋蒙蒙，是，在她哆哆嗦嗦含含糊糊地对神仙说她很害怕她不开心，神仙并没有问她具体原因，反而邀请
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声终止余周周哭意。
“对啊，是神仙，你要许愿吗？”
余周周哆哆嗦嗦，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电话那边神秘人。难堪空白过后，余周周深深吸口气，大声地说：“……”
想要什？余周周愣半天。上师大附中？学会奥数？还是……
“你什？”
他站在白色世界里，绽放出白色笑容。
“久等。”余周周忽然有些拘谨，礼貌地欠欠身，刹那，甚至想要提起不存在裙角，屈膝回礼。
余周周后来每每想起那天晚上，总会感慨，陈桉永远可以给她带来奇迹般时刻。
她盯着电话许久，突然哭起来。
余周周步步走到电话分机前，轻轻拿起听筒，贴到耳边，哽咽到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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