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题是植树问题,很顺利。
余周周开始有点儿兴奋。她满怀希望地解决填空题前六道,第七道题有些困难,在题号上画个圈,暂且放下。然后继续看第八题,嗯,勉强蒙出个答案,代入原题,好像挺靠谱,不错,继续看第九题。
二十分钟后,余周周很尴尬。
开始是把没做出来题号画圈——后来,她放弃画圈——因为整张卷子上,不画圈只有七道题。
余周周尝试很久,终于还是伏在桌子上默默地听着手腕表针嘀嗒嘀嗒声音。
动画片中演绎样,很大气很热血地偏过头对她说:“你看什看,定会打败你,觉悟吧!”
然而这不是篮球场,也不是魔界山,十分钟后发到手里面是奥数卷子,奥数,是奥数。
她没底气,只能伪装视而不见。余周周第次知道,主角不是演出来,旁观者知道他们终究会爆发终究会胜利,他们不死,他们不败。可是在生活中,没有人会拍拍她头,告诉她:小姑娘,放心吧,你是主角,尽管说大话吧,反正最后赢定是你。
世界上还有种角色叫炮灰,他们资质平庸,他们努力非凡,他们永远被用来启发和激励主角,制造和解开误会,最后还要替主角挡子弹——只有幸运人才能死在主角怀里,得到两滴眼泪。
那时候她尚且不能想明白这些困惑事情,但是那个铅灰色早晨,沉闷阴暗教室里,来自左边窸窸窣窣各种声响,像针刺般刻进她记忆里,每每回忆起来,都会觉得沉重难耐。
她真努力,练琴考级,同时奥数班从不缺课。虽然做题时候有些胆怯和不求甚解,每次都像是撞大运,但是半年时间,在片迷茫中半路出家,和群从小就参加奥数训练、脑子又聪明孩子竞争,她真觉得很艰难。
其实她知道,是她太渴求,又太胆怯,太希冀,又太在乎。
然而余周周还是坐起身——并不是想要再接再厉继续寻找思路。她只是倔强地握着笔,在演算纸上徒劳地写着半截半截无意义算式。
因为左边女孩子做题做得很顺畅,演算纸哗啦哗啦地翻页,清脆声音像是首残忍而快乐
监考老师举高牛皮纸袋,表示封条完好,然后从当中开封,发卷子。
余周周接过前排同学传来卷子,从笔袋中取出支维尼熊圆珠笔,在左侧小心地写上考号和姓名、学校,然后开始正视那张卷子。
二十道填空,六道大题。
第道题是倍差问题,算两分钟,解决。
然后很谨慎地检查遍,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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