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妈妈还突然伸手碰她胸部下,她面红耳赤地叫起来,妈妈却笑:“还在想是不是需要给你买……现在看来还早着呢。”
她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只顾着用胳膊护着胸口——那两个刚刚有点儿发硬小小硬核稍稍触碰就会疼痛。胸口痛时时刻刻提醒着余周周,自己好像在发生着什变化——让人恐惧而又莫名地殷殷期待变化。
不要想这个——尽管她不是很明白,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种事情是很羞耻。余周周稍稍转移下目光,又瞄上大队辅导员脚踝处乳白色丝袜抽丝——好危险,马上就要破。好险好险。
她回过神来,大队辅导员已经把稿子摔到地上。窗外传来扬声器刺啦啦声音。
是林杨声音。
橙色张合让人容易产生幻觉。虽然挨骂不是余周周,可是她也不敢再笑,只好低眉顺眼地站在边。
刚才李老师训斥四个献词演员时候,她感觉上嘴唇沾到远处飞来星唾沫。
大队辅导员中午定吃韭菜。余周周无限痛苦地想。
她抬头,看到因为笑场而挨骂徐艳艳身体仍然在微微抖动,好像笑得憋不住。
余周周知道,即使刚刚合练时候徐艳艳和自己样很想笑,但是当大队辅导员卷成筒稿子敲到她头上时候,她就已经笑不出来。
“李老师,李老师!马上到操场上来下,大鼓队和号队踩不上点儿。”
余周周这才发现,外面操场上鼓号队已经很久都没有声音。
大队辅导员扔下句“给背”就摔门出去。四个孩子刚才努力端着肩膀很快垮下来,徐艳艳使劲儿往沙发上坐,
继续装作憋不住,只是种挽回面子心态。明明尴尬得涨红耳根,还要装作不在乎,装作认为朗诵词和大队辅导员都很可笑样子。
她做作让余周周在心底叹气——转念想,自己能够如此“善解人意”地参透她假装,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和她样做作吗?
也许同类总是互相看不惯。余周周蓦然发现自己最近段时间格外喜欢胡思乱想,动不动就会走神发呆,思维常常钻进某个细节胡同里,兜兜转转地出不来。
虽然她以前也常常神游发呆,可是,这次不样。
这是怎?她歪着脑袋想不明白,精神越发涣散,注意力从墙上起皮壁纸开始,直看到大队辅导员胸罩肩带——黑色,在浅蓝色连衣裙下面很明显。余周周霎时有点儿脸红,乖乖地垂下目光,看自己鼻尖,看着看着就有点儿对眼,眉心隐隐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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