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拉开,他走路姿态仍然骄傲昂扬。
有你自己想象得那不堪。而,也没有你想象那好,彼此彼此。”他终究还是和缓地补充几句。
“不是,”郑文瑞笑得很苍白,“你直以为跟她们样,都是把你当成完美无缺雕像来膜拜吧?她们个个都是有条件有资本女孩子,她们爱你是因为她们爱做梦,也有资本做梦,所以把你想象得太好。没有资本做梦,所以从来都是像个小偷样在背后观察,等待,你们每个人,每个,都看清清楚楚,包括自己。”
她直笑,直笑,笑到弯下腰,笑到蹲下来抱住膝盖,笑到哭。
“她们爱你,有把你当成自己成就来爱,有把你当成自己荣耀来爱,有把你当成理想和执念来爱。爱你什?爱你冷淡,你自私,你眼中只有有利事情,你瞧不起周围庸庸碌碌家伙,你聪明,你自负,你清醒——但是最喜欢是,每次你假装温和礼貌平易近人样子,每次你披上那张皮走出宿舍走近人群,在背后看着,看到千疮百孔,还是喜欢。”
阵风吹起盛淮南衣角,铁质拉链打到脸上,冰凉凉疼。郑文瑞话犀利无情,又有些酸酸肉麻,甚至偏颇,然而仍然字字句句戳进他心里。
“怎才能不喜欢你?看到再多你丑恶面,还是喜欢,怎办?你以为真想要怨气冲天地盯着你吗?盯得不是你,盯得是那个捉弄老天!”
他抓着门把手,轻轻地攥两下。
“喜欢你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优点,也喜欢你自己知道却别人不知道缺点,甚至,包括所有你自己都不知道或者你根本就不愿意承认那部分。应该怎办?”
郑文瑞声声泣血,却在抬头时候看到盛淮南凉薄笑容。
“真抱歉啊,”他微笑着说,“赶时间,帮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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