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助教吐吐舌头,笑得很灿烂。
“你认识助教?”张明瑞问。
“不认识啊。”洛枳恢复面无表情。
张明瑞皱着眉头盯着她,觉得女人简直太难懂。
洛枳刚要跟他挥手说拜拜,张明瑞忽然说,“和你起坐好吗?”
百丽并没有与戈壁摊牌分手。江百丽只是死死地攥着戈壁。她不是不在乎感觉,不是不希望有份完满干净爱情,但是面对现实时候,她能做到不管他心里在想什,只要攥住他手就好。
你活着时候爱谁无所谓,总之你死时候,只能跟埋在起。
洛枳想得有点疲惫。
她站起来,走下台阶交论文。
“洛枳!”
又是个周六法律导论课,洛枳坐在惯常角落里面,最后次检查自己要交上去期中论文。
抬头看向讲台间隙居然瞥见讲台边拿着水杯郑文瑞。她把论文放在讲台上,然后从左侧门出去接水。
原来,她也选法双。
这门课在阶梯教室上课,人太多,她从来没有发现郑文瑞也在。
果然还是来。洛枳心想。
她点点头。
“盛淮南,起来吧!”张明瑞回身大声喊。
她眼前微微晕眩,盛淮南拎着书包
张明瑞出现在旁边,和她起下台阶。
“论文写什啊?”他问。
“中世纪婚姻制度起源,算是跟婚姻法历史擦边题目吧,反正这个教授好像很喜欢胡扯些边缘东西。你呢?”
“啊,就是各国宪法和社会制度……什乱七八糟都是从百度Google上面粘贴下来,就是整理下。他估计不会被发现,小时候开始就不会写文章。”
两个人把论文送到助教手里,助教象征性地翻翻洛枳论文,油腔滑调地长叹声,“女人啊。”
郑文瑞边走边拧盖子,然后在门口撞到匆忙进门盛淮南,洒对方身水。
不过看样子杯里原来存着水,应该是凉吧?
洛枳不自觉地笑,这几天来第次真正地笑,盛淮南还真是跟水有缘啊。弱水三千,到底要哪瓢?郑文瑞脸红,隔着这远都看清二楚。盛淮南依旧是礼貌微笑,摆摆手就走到讲台前面掏书包交论文。郑文瑞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盛淮南,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向后面走去寻找座位,然后黯然低头走出教室。
洛枳有些感慨,但是她并没有怜悯之情——如果要怜悯,也应该先可怜下她自己。她和郑文瑞之间区别,不过就是郑文瑞会站在那里傻傻地看他,而洛枳会掩饰下自己目光方向而已。
那江百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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