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高中最后次犯傻。
但不是今生最后次。
她说,本来以为忘记,放下,可是大学还是不自觉地认真研究他深爱女孩子特点,把自己塑造成个活泼泼辣女孩。
“没有什理想。家里对其实也没什期望,期望都在弟弟身上,考上这好大学,家里面都当成意外惊喜。身边人,包括父母和弟弟,都是那平庸人,会为鸡蛋涨价和邻居家家事絮叨碎
“但是还是不死心。都这样,还不死心。”
“知道他不可能喜欢,那又怎样?如果你身边有个这样完美人,只和你隔着条走道,每天都能看到他坐得端端正正地看书解题,或者上课时候偷偷在底下玩NDS,被老师叫起来还是能回答出来所有问题,他稍稍动你就能闻到清香衣物柔顺剂味道,打球回来满头大汗都没有什异味,你鼓起勇气把纸巾递过去,能听到他特别好听声音说谢谢,还有笑起来弯弯眼睛——怎能不喜欢?是,丑,配不上他,可是上天本来就不公平,难道自己也要死心?凭什要喜欢那些不如他人,就因为比他差人才跟比较配?凭什要想开点,凭什要退而求其次?!”
郑文瑞越说越激动,泪如雨下,较劲样地死盯着面前那盘烤肉,绷紧身体微微颤抖。洛枳本来开始听到她没头没脑抒情叙述时直憋着不敢笑,觉得她活像在演戏。然而听到这里,不觉也有些唏嘘。
是啊,为什要放弃。老天折磨人就在于它不怀好意地给你展示什是美好,然后看着你中意垂涎到瞧不起其他所有,再把它收回,告诉你,别作梦其实这都跟你没关系。
所以郑文瑞才不放弃吧。上帝明目张胆地不公平。但凡人保留偏执权利。
洛枳想着,不自觉也有些苦涩。
洛枳现在已经知道,郑文瑞说“他”就是盛淮南。虽然她自始至终没有提起他名字。
她爱他,但是他不爱她。这是很无聊话题,而且经久不衰。郑文瑞高时候就喜欢他,表白,被拒。后来他有女朋友,她发誓死心。再后来大学时候他和女朋友分手,她又次鼓起勇气再次表白,又被“很温和笑容”给拒绝。
洛枳所做事情就是在适当时候微笑或者叹气,配以摇头点头等等动作,还有关切安静眼神。
郑文瑞说,暗恋太痛苦,当得知他有女朋友时候,她让全校师生看着自己穿得很清凉地做间操,这样被嘲笑,让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自虐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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