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重新做个自介绍吧,也讲讲现在自己负责是哪部分工作,跟哪个项目,感觉如何,是否有重新调整工作内容和职能意愿。随便说说。”
众人表情像是活见鬼。
何蔓早有准备,温和地笑,轻声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是这样,出车祸之后,也对人生思考很多,不过你们肯定也没兴趣听说这些人生感悟。客观上,确有段空闲时间全面地审视们创意部。未来工作量会很多,不希望大家带着负担上路。机会难得,今天不管说什,保证都不会影响到你们饭碗。谁先说?”
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要伪装以前何蔓。
切都是新,谢宇说,要向前看,不是吗。
消化得非常吃力,但好在最基本那些概念都没有变化。五年前,她就是个拼命三郎,基本功扎实,头脑灵活,在“品牌再生领域”,是公司业务水平数数二精英,这些基础都保证她不会输得太惨。
何况还有网络。所有不懂东西她都可以查到。
遗憾是,重新做回拼命三郎,她发现自己记忆力退步得厉害。以前看遍就能记清楚客户资料,现在时常要返回去重看,就像做慕斯蛋糕时候,要遍遍地看步骤说明。
果然是老。
彻底意识到自己失去谢宇之后,何蔓内心冷漠得惊人。她依然对超市收银员微笑、对送网购货品快递员微笑、对餐厅服务生微笑,但是朦朦胧胧中总觉得切都只是程序,和自己没什太大关系。
何蔓听着手下陈述,看着窗外,黯然笑。
“安柔这个牌子,听上去像卫生巾,实际上是bra(女士文胸)。客户那边虽然说自己只是本本分分生产bra,以质量取胜,从来不去考虑什细分市场和目标消费群体,但在看来,即使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其实产品已
这种冷漠也让她失眠。何蔓并没有觉得太焦虑,省下来睡眠时间刚好可以用来补习工作,放手搏。
最让何蔓欣慰莫过于,五年后,他们老板还是同个人,用不着担心认错人。至于手下兵,不认识也没什太大关系,让他们自己进来自报遍家门就好,反正下属也不敢当面质问她为什做这种奇怪事情。
比如现在。
何蔓坐在老板椅上,隔着宽大工作台看向沙发上坐着排六个手下。她朝他们微笑问好,有个姑娘明显被吓到。
也不知道以前何总监到底有多吓人,导致对面几位小朋友都以为自己脸上这种罕见笑容是要炒他们鱿鱼信号,个个吓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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