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闻讯赶来,问,“你要干啥?”
“重新做人。”淡
会吧,既然他这样说,应该会吧。
果子埋在地下,总有天,会从泥土里长出棵树。
耿耿,加油。
No.169
爸说快年底,妈在银行那边忙得人仰马翻,本来这个周末她想要带去散散心,不过突然部门里有局要陪客户,所以不能来。
然秒钟后,就恢复正常。
够不着果子,也捡不到金子。是个贫穷瘸子。
从胡思乱想中抬起头,不出意外地从β眼中也看到模样,对二傻子怜惜。
“唉,这孩子,”β将最后剩下几瓣橘子起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看样子是晚期。”
她还没说完,就被块黑板擦从背后狠狠击中。β嗷嗷叫着,从朱瑶桌子上跳下来。
没觉得很失望,因为之前也不知道她要来陪,没期待过,算不上落空。反正这个周末早就打算好要沉下心来好好读书,绝对不要再睡懒觉。
不过说到决心,自打上幼儿园起就在跟这玩意儿做斗争。下过很多决心。小学时,下决心以后美术课上绝对不能忘记带颜料,早上进校门绝对不能因为没戴红领巾被值周生抓;初中就决心每天跑步千米来长个子——半个月后,爸急三火四地拿着报纸上生活小常识版面对说,耿耿别跑步,越跑越矮,损伤膝盖。说爸你别担心,还没开始跑呢,决定从明天开始打羽毛球。
结果是爸特意给买啥啥碳素材料很贵球拍直挂在房门后面落灰。记得刚买回来时候,还特傻缺地问爸,你让人坑吧,为啥你两只球拍是单独买回来啊,人家买都买对儿呢。爸怜惜地看着他高级球拍,好像眼望见它俩结局。
但是这次期末考试,性命攸关,是不会随便放弃。
周五晚上吃完饭,就洗干净手开始清理书桌。桌子并不小,不过它邋遢成这样可能也因为它不小。把桌子上所有乱糟糟卷子、练习册、小说和杂七杂八小东西都搬到地上,然后跑去厨房拿块抹布开始擦桌子。
“给老娘干活!”简单站在黑板前叉着腰怒吼。
穿好羽绒服,拎起书包,临走前习惯性地回头看眼窗外。
外面早已是片漆黑,教室明亮灯光下,自己有点儿臃肿身影在玻璃上映出,格外清晰。
又个白天悄无声息地溜走。
但是今天没觉得那慌张无措。想起余淮说,耿耿,你以后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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