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笔头顺畅地解题时，多余
精力飘到
另
个方向。
老天爷是公平吗？比余淮笨那
多，这辈子是不是注定没有他过得好？转念想，世界上还有运气这回事儿呢。
爸走进屋，把手机放到桌上，坐到窗边。正写到兴头上呢，虽然有点儿好奇他会说啥，但也没看他。
“耿耿啊，和你妈研究下你成绩单。俩都觉得，你就好好主攻数学、语文和外语这三科吧，年级成绩差点儿没关系，到高二时候，还是去学文吧。”
就跟大夫下病危通知似，想吃点儿啥就吃点儿啥吧，想学点儿啥就学点儿啥吧，想考几分就考几分吧。
议。
爸却接过手机，按通话键，然后边接听边走出房间。
把所有画成内环线次函数都团成纸团扔进垃圾桶，想想，从书包里翻出数学教材。
No.157
自打上高中那天起，就被余淮这种学生吓坏。他笑包书皮，抄书上概念定义，自然再也不敢用他眼中那种“形式主义”方式来学习。矫枉过正结果就是买他们这些聪明学生常用所有练习册，虽然本都没有做干净，但也像模像样地抛弃课本。
头也不抬地“唔”声。
之前课堂上是谁对说“别学文科”来着？是谁对说“说真，别学文科”来着？
又是对谁说“嗯，不学文”来着？
大难临头各自飞吧，何况们又不是同林鸟。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那些练习册摊开在桌面上时候，看上去和余淮是样。对自己笨拙做任何掩饰都是毫无意义，却又是最重要。
把至今仍然崭新课本翻到指数函数那几节，开始认认真真地依据书上步骤来推导各种定理。虽然慢点儿，但至少笔头是顺畅，那种“什都不会”焦灼感渐渐消失。写着写着，当不再依赖书上提示，自己推导出几个定理推论之后，心里升腾起点点喜悦。
其实明白，题海战术自有其愉悦之处。真，好歹以前也算是半个好学生呢，就算是坐在那里解十分钟耳机线，只要捋顺都能令人开心，何况是做题，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不是别能带来。
不同之处可能就在于，能给带来满足感数学题，比较少。
很久之后，还记得这天晚上，在台灯下，不带任何自尊心、不逃避地研读数学书。说来奇怪，那种感觉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像是深冬夜里，心里下场暖雨，却静得没有丁点儿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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