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身深蓝底嫩黄碎花A字形及膝连衣裙,用据说批发市场块钱条细编织腰带扎出腰身,外面搭白色针织开衫,光着腿儿,穿双白色厚底宽带松糕凉鞋——街上好多女生穿,正流行。
然而李燃脱口而出:“你不冷啊?”
见夏羞愤:对,就是冻死也要臭美!不要脸!
她面上如常,微微摇头,轻声说,不冷。
电梯里两人都没讲话,李燃不完全是傻子,他感觉到陈见夏闹别扭,但不确定是为什,想想,艰难补充道:“晚上跟白天不样,怕你冻着。”
衣领子闻闻,“老觉得不自在。”
见夏毫无必要地从床沿迅速站起来,更像个服务员,“你去吧,反正刚吃完饭,晚饭也不着急,快去!”
李燃看着她:“见夏,是想说,咱俩真不用省那间房钱,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房费不贵,手头也没紧巴到那个份上。这宾馆撒气漏风,看出来,你也不自在,想换个衣服都没处躲。现在就去前台重开间,然后直接去新房洗个澡,半个小时后前台集合,带你去看鼓楼看城墙,晚上就近找个有名馆子吃饭,好不好?”
勇气向来就是瞬间事,早就被刚才微妙尴尬冲淡,也不知道该怪她有勇无谋,还是该怪太阳迟迟不落下去,屋子太亮,照得她无所遁形。
李燃临走前嘱咐,他离开,就立刻把房门反锁,白天晚上都样,别人敲门不要开。
见夏点头,唔。
路上奇怪气氛还是没缓解。他们到售票处,工作人员说,鼓楼公园五点关门,明天再来吧。
“怎不早点来,到晚上里面乌漆麻黑。”阿姨讲完,抬头看见陈见夏拉着脸,以
见夏独自在平整单人床上坐会儿,也去洗澡,起身时还把床单上屁股印捋平整,像在自己家样。淋浴喷头堵小半,水时冷时烫,她紧闭双眼仰头冲水,手轻轻抚摸着腋下——才夜过去,还是平滑。
饶晓婷叮嘱她很多小事。临行前天晚上,陈见夏在宿舍楼公共浴池用屈臣氏买来小剃刀给自己剃腋毛,躲在最里面,生怕别人看见。偏偏宿舍淋浴房每天只开个小时,没有隔间,共八个龙头还有两个是坏,不断有人挤占她旁边位置,她做贼般心惊胆战,直磨蹭到浴室停水,人都走没。
宾馆热水比宿舍澡堂稳定充沛,她安心冲好会儿。接到李燃短信时她刚好吹干头发,差点下意识又扎起马尾。
李燃已经在电梯口等,看她走近,愣住。
见夏静静等着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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