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不禁掉下泪来。苏普低声骂道:“狗强盗,贼强盗!”这时早已打定主意,如果这强盗真要带阿曼走,便是明知要送性命,也是决死拼。
经过适才这场争斗,五个人围在火堆之旁,心情都是十分紧张。陈达海手持刀,手拿著酒碗,时时瞧瞧阿曼,又瞧瞧苏普。屋外北风怒号,卷起团团雪块,拍打在墙壁屋顶。谁都没有说话。
李文秀心中再想:“且让这恶贼再猖狂会,不忙便杀他。”突然间火堆中个柴节爆裂起来,拍响,火头暗暗,跟著便十分明亮,照得各人脸色清清楚楚。李文秀看到苏普头颈中裹著手帕,心中凛,目不转瞬瞧著。计老人见到她目光有异,也向那手帕望几眼,问道:“苏普,你这块手帕是那里来得?”苏普愣,手抚头颈,道:“你说这块手帕麽?就是那死阿秀给。小时候们在起牧羊,有只大灰狼来咬们,杀那头狼,但也给狼咬伤。阿秀就用这手帕给裹伤……”李文秀听著这些话时,看出来东西都模糊,原来眼眶中早已充满泪水。
计老人走进内室,取块白布出来,交给苏普,说道:“你用这块布裹伤,请你把手怕解下来给瞧瞧。”苏普道:“为甚麽?”陈达海当计老人说话之时,直对苏普颈中那块手帕注目细看,这时突然提刀站起,喝道:“叫你解下来便解下来。”苏普怒目不动。阿曼怕陈达海用强,替苏普解下手怕,交给计老人,随即又用白布替苏普裹伤。
计老人将那染鲜血手帕铺在桌上,剔亮油灯,附身细看。陈达海瞪视会,突然喜呼:“是,是,这便是高昌迷宫地图!”伸手便抓起手帕,哈哈大笑,喜不自胜。
计老人右臂动,似欲抢夺手帕,但终於强自忍住。
便在此时,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苏普,苏普……”又有人大声叫道:“阿曼,阿曼哪……”苏普和阿曼同时跃起身来,齐声叫道:“爹爹在找咱们。”苏普奔到门边,待要开门,突觉後颈凉,柄长剑架在颈中。陈达海冷冷道:“给坐下,不许动!”苏普无奈,只得颓然坐下。
过会,两个人脚步声走到门口。只听苏鲁克道:“这是那贼汉人家吗?不进去。”车尔库道:“不进去?却到那里避风雪去?耳朵鼻子都冻得要掉下来啦。”苏鲁克手中拿著个酒葫芦,直在路上喝酒以驱寒气,这时已有八九分酒意,醉醺醺道:“宁可冻掉脑袋,也不进汉人家里。”车尔库道:“你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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