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火堆边围坐五个人,苏普已不能再和阿曼说体己话儿,他向计老人凝视片刻,忽道:“老伯伯,向你打听个人。”计老人道:“谁啊?”苏普道:“那是小时候常跟她在起玩儿,个汉人小姑娘……”他说到这里,李文秀心中突跳,将头转开,不敢瞧他。只听苏普续道:“她叫做阿秀,後来隔八九年,直没在见到她。她是跟位汉人老公公住在起。那定就是你?”计老人咳嗽几声,想从李文秀脸上得到些示意。但李文秀转开头,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是“嗯、嗯”不置可否。
“这几年来,直没听到她唱歌。她还住在你这里麽?”计老人很是尴尬,道:“不,不!她不……她不在……”李文秀插口道:“你说那个汉人姑娘,倒也识得。她早死好几年啦!”苏普吃惊,道:“啊,她死,怎麽会死?”计老人向李文秀瞧眼,说道:“是生病…生病……”苏普眼眶微湿,说道:“小时候常和她同去牧羊,她唱很多歌给听,还说很多故事。好几年不见,想不到她……她竟死。”计老人叹道:“唉,可怜孩子。”苏普望著火焰,出会神,又道:“她说她爹妈都给恶人害死,孤苦伶仃到这地方来……”阿曼道:“这姑娘很美丽吧?”苏普道:“那时候年纪小,也不记得。只记得她歌唱得好听,故事说得好听……”那腰中插著小剑汉子突然道:“你说是个汉人小姑娘?她父母被害,独个儿到这里来?”苏普道:“不错,你也认得她麽?”那汉子不答,又问:“她骑匹白马,是不是?”苏普道:“是啊,那你也见过她。”那汉子突然站起身来,对计老人厉声道:“她死在你这儿?”计老人又含糊答应声。那汉子道:“她留下来东西呢?你都好好放著麽?”计老人向他横眼,奇道:“这干你甚麽事?”那汉子道:“有件要紧物事,给那小姑娘偷去。到处找她不到,那料到她竟然死……”苏普霍地站起,大声道:“你别胡说八道,阿秀怎会偷你东西?”那汉子道:“你知道甚麽?”苏普道:“阿秀从小跟起,她是个很好很好姑娘,决不会拿人家东西。”那汉子嘴斜,做个轻蔑脸色,说道:“可是她偏巧便偷东西。”苏普伸手按住腰间佩刀刀柄,喝道:“你叫甚麽名字?看你不是哈萨克人,说不定便是那夥汉人强盗。”那汉子走到门边,打开大门向外张望。门开,阵疾风卷著无数雪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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