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突然又大声问:“你嫁人没有?”李文秀红著脸摇摇头。老人道:“这几年来你跟谁住在起?”李文秀道:“跟计爷爷。”老人道:“计爷爷?他多大年纪?相貌怎样?”李文秀对白马道:“好马儿,强盗追来啦,快跑快跑。”心想:“在这紧急当儿,你老是问这些不相干事干麽?”但见他满脸疑云,终於还是说:“计爷爷总有八十多岁吧,他满头白发,脸上全是皱纹,待很好。”老人道:“你在回疆又识得甚麽汉人?计爷爷家中还有甚麽?”李文秀道:“计爷爷家里再没别人。连哈萨克人也不识得,别说汉人啦。”最後这两句话却是愤激之言,她想起苏普和阿曼,心想虽是识得他们,也等於不识。
白马背上乘两人,奔跑不快,後面五个强盗追得更加近,只听得飕飕几声,三枚羽箭接连从身旁掠过。那些强盗想擒活口,并不想用箭射死她,这几箭只是威吓,要她停马。
李文秀心想:“横竖已决心和这五个恶贼同归於尽,就让这位伯伯独自逃生吧!”当即跃下地来,在马臀拍,叫道:“白马,白马!快带伯伯先逃!”老人怔,没料到她心地如此仁善,竟会叫自己独自逃开,稍犹豫,低声道:“接住手里针,小心别碰著针尖。”李文秀低头看,只见他右手两根手指间挟著枚细针,当下伸手指拿住,却不明其意。老人道:“这针尖上喂有剧毒,那些强盗若是捉住你,只要轻轻下刺在他们身上,强盗就死。”李文秀吃惊,适才早见到他手中持针,当时也没在意,看来这番对答若是不满他意,他已用毒针刺在自己身上。那老人当下催马便行。
五乘马驰近身来,团团将李文秀围在垓心。五个强人见到这般年轻貌美姑娘,谁也没想到去追那老头儿。
五个强盗纷纷跳下马来,脸上都是狞笑。李文秀心中怦怦乱跳暗想那老伯伯虽说这毒针能致人死命,但这样小小枚针儿,如何挡得住眼前这五个凶横可怖大汉,便算真能刺死人,却尚有四个。还是针刺死自己吧,也免得遭强人凌辱。只听得人叫道:“好漂亮妞儿!”便有两人向她扑过来。
左首个汉子砰拳,将另个汉子打翻在地,厉声道:“你跟争麽?”跟著便抱住李文秀腰。李文秀慌乱之中,将针在他右臂刺,大叫:“恶强盗,放开。”那大汉呆呆瞪著她,突然不动。摔在地下汉子伸出双手,抱住李文秀小腿,使劲拖,将她拉倒在地。李文秀左手撑拒,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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