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凌霄城（10 / 23）

闵柔见丈夫跪倒，儿子却怔怔站在旁，忙在他衣襟上拉，自己在

凌霄’两字，果然名副其实。”眼见山腰里云雾霭霭上升，渐渐将凌霄城笼罩在白茫茫片云气之中。

众人行到山脚下时，天已全黑，即在山脚上两座大石屋中住宿。这两座石屋也是雪山派所建，专供上峰之人先行留宿宵，以便养足精神，次晨上峰。

第二日天刚微明，众人便即启程上峰，这山峰远看已甚陡峭，待得亲身攀援而上，更是险峻。众人虽身具武功，沿途却也休息两次，才在半山亭中打尖。申牌时分，到凌霄城外，只见城墙高逾三丈，墙头墙垣雪白片，尽是冰雪。

石清道：“白师兄，城墙上凝结冰雪，坚如精铁，外人实难攻入。”

白万剑笑道：“敝派在这里建城开派，已有百七十余年，倒不曾有外敌来攻过。只隆冬之际常有饿狼侵袭，却也走不进城去。”说到这里，见护城冰沟上吊桥仍是高高曳起，并不放下，不由得心中有气，大声喝道：“今日是谁轮值？不见们回来吗？”

城头上探出个头来，说道：“白师伯和众位师伯、师叔回来。这就禀报去。”白万剑喝道：“玄素庄石庄主夫妇大驾光临，快放下吊桥。”那人道：“是，是！”将头缩进去，但隔良久，仍是不见放下吊桥。

石清见城外那道冰沟有三丈来阔，不易跃过。寻常城墙外都有护城河，此处气候严寒，护城河中河水都结成冰，但这沟挖得极深，沟边滑溜溜地结成片冰壁，不论人兽，掉将下去都是极难上来。

耿万钟、柯万钧等连声呼喝，命守城弟子赶快开门。白万剑见情形颇不寻常，担心城中出变故，低声道：“众师弟小心，说不定侠客岛那二人已先到。”众人听，都是吃惊，不由自主伸手去按剑柄。

便在此时，只听得轧轧声响，吊桥缓缓放下，城中奔出人，身穿白色长袍，只右袖缚在腰带之中，衣袖内空荡荡地，显是缺条手臂。这人大声叫道：“原来是石兄、石嫂到，稀客，稀客！”

石清见是风火神龙封万里亲自出迎，想到他断臂，全是受儿子牵累，心下十分抱憾，抢步上前，说道：“封二弟，愚兄夫妇带同逆子，向白师伯和你领罪来啦。”说着上前拜倒，双膝跪地。他自成名以来，除见到尊长，从未向同辈行过如此大礼，实因封万里受害太甚，情不自禁拜下去。要知封万里剑术之精，实不在白万剑之下，此刻他断右臂，二十多年勤学苦练尽付流水，‘剑术’二字是再也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