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叫道:“道长,是自己人,请住手吧!”无尘举剑封,退后步。陈正德杀得性起
陈家洛道:“前辈有所不知,皇帝确是们请来。们只当两位是清宫侍卫,前来打救皇帝,因此路上拦截。两位前辈武功实在高明之极,们众兄弟不是对手,没能拦住,以致生误会。”其实红花会群雄已把二人截住,众人都知他这话是谦逊之辞。
那老妇忽然探身窗外,纵声大叫:“当家,你下来。”过半晌,不闻回答,忽然飕声,塔下枝箭直射上来。老妇伸左手抓住箭尾,转身掷,那枝箭插在桌面之上,箭尾不住颤动,厉声喝道:“无信小辈,怎地又放暗箭?”
陈家洛道:“前辈勿怒,塔下兄弟尚未知情,以致得罪,回头叫他们赔礼。”走到窗口,自下喊道:“是自己人,别放箭!”语声未毕,又是箭射到。这时陈家洛也已看得清楚,下面千余名清兵已将六和塔团团围住,弯弓搭箭,见窗口有人探头就射箭上来。陈家洛对赵半山道:“三哥,你去派人守住塔门,别冲出去厮杀。”赵半山应声下去。
周仲英道:“这位是雪雕关老师父吧,在下久仰得很。”
那老妇正是雪雕关明梅,是秃头老者陈正德妻子,两人高矮,个秃头,个白发,江湖上人称秃鹫雪雕,合称天山双鹰。
关明梅听周仲英话,微微点头。陈家洛道:“这位是铁胆周仲英周老英雄。”关明梅道:“嗯,也听到过你名头。”说到这里,忽然张口大叫:“当家,快下来,你在干甚呀?”她正说得好好,夹如其来声大喊,把众人都吓跳。
周仲英道:“陈老师父在和无尘道长斗剑,咱们快去把事情说清楚。”
陈家洛向常氏双侠使个眼色。双侠会意,走到乾隆身旁监视。陈家洛和关明梅等奔上梯级,走到第十三层来,在梯级上却不闻刀剑之声,群雄都有点担忧,心想这两人武功卓绝,出手快速,两虎相争,必有伤,如那个失手疏虞,都是终身恨事。关明梅却漫不在意,知道丈夫平生罕遇敌手,决不致有甚失闪。
众人刚到室门,只见白刃耀眼,满室剑光,两个人影在斗室中盘旋飞舞,虽只两栖剑相斗,但金刃劈风之声,有如数十人交战般。群雄刚站定,无尘和陈正德又已拆十余招。两人斗到酣处,剑法招紧似招,点到即收,双剑不交。
关明梅本来托大,但看到两人拆数十招后,丈夫丝毫未见便宜,不由得暗暗心惊:“怎地江南竟有如此人物?”只见两人越斗越紧,兀自分不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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