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自从识得你这个贼之后,本来好端端地,也变得不好。”韦小宝笑道:“茅大哥且请宽坐,让兄弟敬你三杯酒,先消消气。兄弟甚地方得罪茅大哥,你喝酒之后,再骂不迟。”茅十八大踏步上前,喝道:“先打死你这小贼再喝酒。”伸出碗大拳头,呼声,迎面向韦小宝击去。苏荃抢将上去,伸左手抓住茅十八手腕,轻轻扭,右手在他肩头拍两下。茅十八登时半身酸麻,不由自主坐入椅中。他又惊又怒,使劲跳起,骂道:“小贼……”苏荃站在他背后,双手拿住他两肩“肩贞穴”,又轻轻向下按,茅十八抗拒不得,只得重行坐下。他身形魁梧,少说也有苏荃两个那大,但为她高深武功所制,缚手缚脚,只有乖乖坐着,更是恼怒,大声道:“老子今日当街骂你这小汉*,原是拚着没想再活,只是要普天下世人知道你卖师卖友卑鄙无耻……”韦小宝道:“茅大哥,跟皇上办事。是去打罗刹鬼子,又不是去杀汉人,这可说不上是汉*啊。”茅十八道:“那……那你为甚杀死你师父陈近南?”韦小宝急道:“怎会害师父?师父明明是给郑克?”那小子杀死。”茅十八怒斥:“你这时候还在抵赖?鞑子皇帝他妈圣旨之中,说得再也清楚不过。”韦小宝惊道:“皇上圣旨之中,怎……怎会说害死师父?”心中片迷惘,转头向苏荃瞧去。苏荃道:“皇上前几天升你为等鹿鼎公,颁下诰命中叙述你功劳,也不知道诰命是谁写,其中说你‘举荐良将,荡平吴逆,收于版图;提师出征,攻克进城,扬国威于域外’,那都是对。可是又有两句话说:‘擒斩天地会逆首陈近南、风际中等,遂令海内跳梁,蹶不振;匪党乱众,革面洗心’,那便不对。”
韦小宝皱眉道:“什洗面割心,到底说些甚?”苏荃道:“诰命里说你抓住陈近南、风际中等人杀,吓得天地会人再也不敢造反。”韦小宝跳起身来,大叫:“哪……哪有这事?这不是冤枉人吗?”苏荃缓缓摇头,道:“风际中做*细,确是咱们杀,圣旨里话没错,就只多‘陈近南’三字。”韦小宝急道:“陈近南是恩师,……怎会害他老人家?皇上……皇上这道圣旨……唉……你见圣旨,怎不跟说?”苏荃道:“咱们商量过,圣旨里多‘陈近南’三字,你如知道,定大大不高兴。”韦小宝知道所谓“咱们商量过”,便是七个夫人齐商量过,转头向双儿瞧去,双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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