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夺你大功。”吴之荣心花怒放,接连请安,说道:“是,是。全仗大人维持栽培。”
韦小宝把顾炎武那封信揣入怀里,说道:“这些诗集子,且都留在这里。你悄悄去把顾炎武那几人都带来,盘问明白之后,就点兵马,派你押解,送去。亲自拜折,启奏皇上。这场大功劳,你是第,叨光也得个第二。”吴之荣喜不自胜,忙道:“不,不。大人第,卑职第二。”韦小宝笑道:“你见到皇上之后,说甚话,待会再细细教你。只要皇上喜欢,你做个巡抚、藩台,包在身上就是。”吴之荣喜欢得几欲晕去,双手将诗集文集放在桌上,咚咚咚连磕响头,这才辞出。
韦小宝生怕中途有变,点队骁骑营军士,命名佐领带,随同吴之荣去提犯人。
他回到内堂,差人去传李力世等前来商议。只见双儿走到跟前,突然跪在他面前,呜咽道:“相公,求你件事。”韦小宝大为奇怪,忙握住她手,拉起来,却不放手,柔声道:“好双儿,你是命根子,有甚事,定给你办到。”见她脸颊上泪水不断流下,提起左手,用衣袖给她抹眼泪。双儿道:“相公,这件事为难得很,可是……不能不求你。”韦小宝左臂搂住她腰,道:“越是为难事,给你办到,越显得宠爱好双儿。甚事,快说。”双儿苍白脸上微现红晕,低声道:“相公,……要杀刚才那个官儿,你可别生气。”韦小宝心想:“这件事咱俩志同道合,你来求,那是妙之极矣。”问道:“这官儿甚地方得罪你?”双儿抽抽噎噎道:“他没得罪。这个吴之荣,是家大仇人,庄家老爷、少爷,全是给他害死。”韦小宝登时省悟,那晚在庄家所见,个个是女子寡妇,屋中又设许多灵位,原来罪魁祸首便是此人,问道:“你没认错人吗?”双儿泪水又是扑簌簌流下,呜咽道:“不……不会认错。那日他……他带公差衙役来庄家捉人,年纪还小,不过他那凶恶模样,说甚也不会忘记。”
韦小宝心想:“须当显得十分为难,她才会大大见情。”皱起眉头,沉思半晌,踌躇道:“他是朝廷命官,扬州府知府,皇帝刚好派到扬州来办事,你如杀他,只怕官也做不成。刚才他又来跟说件大事,你要杀他,恐怕……恐怕……”双儿十分着急,流泪道:“……原知道要教相公为难。可是,庄家老太太,三少奶奶她们……每天在灵位之前磕头,发誓要杀这姓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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