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胜次日下山,西去长安,韦小宝便是清凉寺寺之主。好在种种仪节规矩都有澄光等僧随时指点,他小和尚做起方丈来,倒也似模似样,并无
众侍卫辞去后,韦小宝去见方丈,说道:“既有皇命,明日便须启程,前赴清凉寺。
晦聪方丈道:“自当如此。师弟具宿慧,妙悟佛义,可惜相聚之日无多,又须分别,未能多有切磋,同参正法,想是缘尽于此。不知师弟要带同哪些僧侣去?”韦小宝道:“般若堂首座澄观师侄是要,罗汉堂十八罗汉师侄是要。”此外又点十多名和他说得来僧侣,共凑齐三十六名。
晦聪并无异言,将这三十六名少林僧召来,说道晦明禅师要去住持五台山清凉寺,叮嘱他们随同前去,护法修持,所由晦明禅师吩咐差遣,不可有违。
次日早,韦小宝带同三十六僧,与方丈等告别。来到山下,他独自去看双儿。
双儿在民家寄住,和他分别半年有余,乍看之下,惊喜交集,虽早听张康年转告,主人已在少林寺出家,也不知哭过多少场,这时亲眼见他光头僧袍,忍不住又哭出来。
韦小宝笑道:“好双儿,你为什哭?怪这些日子没来瞧你,是不是?”双儿哭道:“不……不是…。你……你……相公出家……”韦小宝拉住她右手,提起来,在她手背上轻轻吻,笑道:“傻丫头,相公做和尚是假。”双儿又喜又羞,连耳根子都红。
韦小宝细看她脸,见她容色憔悴,瘦许多,身子却长高些,更见婀娜清秀,微笑道:“你为什瘦?天天想着,是不是?”双儿红着脸,想要摇头,却慢慢低下头来。韦小宝道:“好,你快换男装,跟去罢。”双儿大喜,也不多问,当即换上男装,仍是扮作个书僮模样。
行人路无话,不日来到五台山下。刚要上山,只见四名僧人迎将上来,当先名老僧合十问道:“众位是少林寺来师父吗?”韦小宝点点头。那老僧道:“这位想必是法名上晦下明师父。”韦小宝又点点头。四僧齐拜倒,说道:“得知禅师前来住持清凉,众僧侣不胜之喜,已在山下等候多日。”
自澄光回归少林寺,清凉寺由老僧法胜住持。康熙另行差人颁密旨给法胜,派他去长安慈云寺作住持,等少林僧来,便即交接。长安慈云寺比清凉寺大行多,法胜甚是欣喜,派四僧在五台山下迎接。
韦小宝等来到清凉寺中,与法胜行交接之礼。众僧俱来参见。玉林、行痴和行癫三僧却不亲至,只由玉林写个参见新住持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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