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须得随机应变,带着个小丫头,却是十分不便,说道:“庄夫人送这件重礼,那真是多谢之极。只不过……”要推却不要罢,来人家送礼,岂可不收?二来这样个好丫头,也真舍不得不要。只见双儿低头,正在偷看自己,他射过去,她急忙转过头,脸上阵晕红。
庄夫人道:“不知恩公有何难处?”韦小宝道:“去五台山所办事多半很是……很是不容易,带着这位姑娘,恐怕不方便。”庄夫人道:“那倒不用担心,双儿年纪虽小,身手却也颇为灵便,不会成为恩公累赘,尽管放心便是。”
韦小宝又向双儿看眼,见她双点漆般眼中流露出热切神色,笑问:“双儿你原不愿意跟去?”双儿低下头,细声道:“三少奶叫服侍相公,自然……自然要听三少奶吩咐。”韦小宝道:“那你自己愿不愿呢?只怕会遇到危险。”双儿道:“不怕危险。”
韦小宝微笑道:“你答第二句话,没答第句话。你不怕危险,只不过夫人将你送给,你心中却是不愿意。”双儿道:“夫人待恩重如山,相公对庄家又有大恩,夫人叫服侍相公,定尽力服侍公子,公子待好,是命好,待不好,是……是命苦罢啦。”韦小宝哈哈笑,道:“你命很好,不会命苦。”双儿嘴边露出丝浅笑。
庄夫人道:“双儿,你拜过相公,以后你就是桂相公人。”
双儿抬起头来,忽然眼圈儿红,先跪向庄夫人磕头,道:“三少奶,…………”说两“”字,轻轻啜泣。庄夫人抚摸她头发,温言道:“桂相公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已扬名天下,你好好服侍相公。他答应待你好。”双儿应道:“是。”转过身来,向韦小宝盈盈拜倒。
韦小宝道:“别客气!”扶她起来,打开包袱,取出串明珠,笑道:“这算是见面礼!”心想:“这串明珠,少说也值得三四千两银子,用来买丫鬟,几十个都买到。可是几十个丫鬟加在起,也及不上这双儿可爱。”
双儿双手接过,道:“多谢相公。”挂在颈中,珠上宝光流动,映得她张俏脸更增丽色。
庄夫夫道:“恩公去五台山,不知是打算查明,还是暗访?”韦小宝道:“那自然是暗访。”庄夫人道:“五台山各丛林庙分青黄,尽有卧虎藏龙之士,恩公务请小心。”韦小宝道:“是,多谢吩咐。不过你叫恩公,可不敢当。你叫小宝好啦。”
庄夫人道:“那可不敢当。”站起身来,说道:“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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