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舵主缓缓道:“你可知们天地会是干什?”韦小宝道:“天地会反清复明,帮汉人,杀鞑子。”总舵主点头道:“正是!你愿不愿意入天地会做兄弟?”
韦小宝喜道:“那可好极。”在他心目中,天地会会众个个是真正英雄好汉,
不由得吁口长气,微笑道:“好极,好极!心中正有个难题,好久拿不定主意,原来小兄弟果然不是给净身,做太监!”左手在桌上轻轻拍道:“定当如此!尹兄弟后继有有,青木堂有主儿。”
韦小宝不明白他说些什,只是见他神色欢愉,确是解开心中件极为难事,也不禁代他高兴。
总舵主负著双手,在室内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天地会所作所为,无不是前人从所未行事。万事开创在,骇人听闻,物议沸然,又何足论?”他文绉绉说话,韦小宝更加听不懂。
总舵主道:“这时只有你二人,不用怕难为情。那海天富教你武功,不论真也好,假也好,你试演给瞧瞧。”
韦小宝这才明白,他命关安基等四人出去,是为免得自己怕丑,眼见无可推托,说道:“是老乌龟教,可不关事,如果太也可笑,你骂他好。”
总舵主微笑道:“放手练好,不用担心!”
韦小宝于是拉开架式,将海老公所教小半套“大慈大悲千叶手”使遍,其中有些忘,有些也还记得。总舵主凝神观看,待韦小宝使完后,点点头,道:“从你出手中看来,似乎你还学过少林寺些擒拿手,是不是?”
韦上宝学“大擒拿手”在先,自然知道这门功夫更加不行,原想藏拙,但总舵主似乎什都知道,只得道:“老乌龟还教过些擒拿法,是用来和小皇帝打架。”于是将“大擒拿手”中些招式也演遍。总舵主微微而笑,说道:“不错!”韦小宝道:“早知你见要笑。”
总舵主微笑道:“不是笑你!见心中喜欢,觉得你记性、悟性都不错,是个可造之材。那招‘白马翻蹄’,海天富故意教错,但你转到‘鲤鱼托鳃’之时,能自行略加变化,并不拘泥于死招。那好得很!”
韦小宝灵机动,寻思:“总舵主武功似乎比老乌龟又高得多,如果他肯教武功,韦小宝定能成为个真英雄,不再是冒牌货英雄。”斜头向他瞧去,便在这时,总舵主双冷电似目光也正射过来。韦小宝向来惫懒,纵然皇太后如此威严,他也敢对之正视,但在这位总舵主跟前,却半点不敢放肆,目光和他触,立即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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