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他右臂轻轻推,想要把他推开。不料手掌刚和他肩头相触,只觉全身剧震,不由自主个踉跄,向旁跌出数步,右腰撞在桌上,那张桌登时倒塌,这退之势,带得韦小宝也摔出去。韦小宝大叫:“啊哟喂,妈啊,痛死人啦。”茅十八猛拿桩子,这才站住,只觉得全身发滚,便如火烧般。他心下大骇,看那老太监时,只见他弓腰曲背,不住咳嗽,于适才之事似乎浑然不知。
茅十八知道今日遇上高人,对方多半身怀邪术,否则武功纵比自己为高,也决不能将自己轻轻推之力,化为若大力道。武功中虽有“借力反打”之术。“四两拔千斤”之法,但都是对方有多大力量打来,便有多大力量反击出去,决无将小力化为大力之理。他急忙转身,提起兀自在大呼小叫韦小宝,向后堂奔去。
只奔出三步,只听得声咳嗽,那老太监已站在面前。茅十八惊,足底使劲,上身向前扑,似是向对方扑击,身子却已向后翻出。他双足尚未落地,忽觉背心上有股轻柔力量撞到,急忙左手反掌出击,却击个空,身子向前扑出,摔在两名大汉身上。
这交摔得极重,幸好那两名大汉又肥又壮,做厚厚肉垫子,才没受伤。那两名大汉腿骨折断,站不起来,手臂却是无恙,当即施展摔跤手法,将他牢牢抓住。茅十八欲待抗拒,手脚上竟使不出半点力道,原来背心穴道已给人封。
他背脊向天,看不见背后情景,但听得那老太监不住咳嗽,有气无力在责备小太监:“你又要给服药,那不是存心害死吗?这药只多服得半分,便要老命,咳……咳……咳……咳,你这孩子,真是胡闹。”小太监道:“孩儿实在不知道,以后不敢。”老太监道:“还有以后?唉,也不知道活得几天,咳……咳……咳……。咳”小太监道:“公公,这家伙是什来头?只怕是个反贼。”
老太监道:“你们这几位朋友,是那里布库?”名大汉道:“回公公话,们都是郑王爷府里。今天若不是公公出手,擒住这反贼,们脸可丢大。”老太监哼声,道:“那……那也是碰巧罢。咳……咳咳……你们也别惊动旁人,就将这汉子和那孩子,都送到大内尚膳监来,说是海老公要人。”几名大汉齐声答应。
老太监道:“还不去叫轿子?你瞧这等模样,还走得动吗?”小太监答应声,飞奔出去。老太监伏在桌上,不停咳嗽。
韦小宝见茅十八被擒,想起说书先生曾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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