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桌上放着十来碟点心糕饼,眼见室内无人,便即蹑手蹑脚走进去,拿起块千层糕,放入口中。只嚼得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千层糕是层面粉层蜜糖猪油,更有桂花香气,既松且甜。维扬细点天下闻名,妓·院中款待嫖客,点心也做得十分考究。韦小宝往往先嫖客之尝而尝,尽管老·鸨乌奴打骂,他还是偷吃不误。此刻所吃这块糕,显然比妓·院中细点更精致得多,心道:“这千层糕做得真好,瞧这儿多半是北京城里第大妓·院。”
他吃块千层糕,不听得有人走近,又去取只小烧麦放入口中。他偷食经验极丰,知道碗碟之中不能多取,这才不易为人发觉。吃只烧麦后,又吃块豌豆黄,将碟中糕点略加搬动,不露偷食之迹。
正吃得兴起,忽听得门外靴声响,有人走近,忙拿个肉末烧饼,但见屋中空空洞洞,墙壁边倚着几个牛皮人形,梁上垂下来几只大布袋,里面似乎装作米麦或是沙土,此外便只眼前这张桌子,桌前挂着块桌帷,当下更不细想,便即钻入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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