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心肠,眷顾两国千万生灵。”
萧峰合什道:“是!”心中阵悲伤,寻思:“爹爹年事已高,今日不愿和相见,此后只怕更无重会之期。”又想:“为大辽南院大王,身负南疆重寄。大宋若要侵辽,自是调兵遣将,阻其北上,但皇上如欲杀兵征宋,自亦当极力谏阻。”
正寻思间,只听得脚步声响,寺中出来七八名高僧,却是神山上人、哲罗星等干外来高僧。玄寂、玄生等行礼相送。那波罗星站在玄寂身后,般合什送客。
哲罗星道:“师弟,西去天竺,今日别,从此相隔万里,不知何时再得重会。你当真决意不愿回去故乡,要终老于中土?”他以华语向师弟说话,似是防少林寺僧人起疑。波罗星微笑道:“师兄怎地仍是参悟不透?天竺即中土,中土即天竺,此便是达摩祖师东来意。”哲罗星心中凛,说道:“师弟言点醒。你不是师弟,是师父。”波罗星笑道:“入门先分后,悟道有迟早,迟也好,早也好,能参悟更好。”两人相对笑。
萧峰避在旁,待神山、道清、哲罗星等相偕下山,他才慢慢跟在后面。只走得几步,寺中又出来人,却是虚竹。他见到萧峰,大喜之下,抢步走近,说道:“大哥,正在到处找你,听说三弟重伤,不知伤势如何?”萧峰道:“救下山,安顿在家庄稼人家里。”虚竹道:“咱们这便同去瞧瞧可好?”萧峰道:“甚好,甚好!”两人并肩同行,走出十余丈后,梅兰竹菊四姝从林中出来,跟在虚竹之后。虚竹说起,灵鹫宫诸女和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群豪均已下山,契丹十八名武士与众人相偕,料想中原群豪不敢轻易相犯。萧峰当即称谢,心想:“这个义弟来得甚奇,是三弟代结拜而成金兰之交,不料患难之中,得他大助。”
虚竹又说起已将丁春秋交给少林寺戒律院看管,每年端午和重阳两节,少林寺僧给他服食灵鹫宫药丸,以解他生死符时发生时苦楚,他生死悬于人手,料来不敢为非作歹。萧峰拊掌大笑,说道:“二弟,你为武林中除去个大害。这丁春秋在佛法陶治之下,将来能逐步化去他戾气,亦未可知。”虚竹愀然不乐,说道:“想在少林寺出家,师祖、师父他们却赶出来。这丁春秋伤天害理,作恶多端,却能在少林寺清修,怎地和他二人苦乐业报如此不同?”萧峰微微笑,说道:“二弟,你羡慕丁老怪,丁老怪可更加千倍万倍羡慕你。你身为灵鹫宫主人,统率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威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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