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法子却不会。”
阿紫道:“那你师伯老人家定会这法子,请你代求求他老人家。”虚竹叹口气,道:“师伯已不幸逝世。”阿紫顿足叫道:“原来你是编些话来消遣。”虚竹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缥缈峰灵鹫宫所藏医书药典甚多,相信这换眼之法也必藏在宫里。可是……可是……”阿紫又是喜欢,又是担心,道:“这这个大男人家,怎地说话老是吞吞吐吐,唉,又有什‘可是’不‘可是’?”
虚竹道:“可是……可是……眼珠子何等宝贵,又有谁肯换给你?”
阿紫嘻嘻笑,道:“还道有什为难事儿,要活人眼珠子,那还不容易?你把小姑娘眼睛挖出来便是。”
钟灵大声叫道:“不成,不成,你们不能挖眼珠。”
虚竹道:“是啊!将心比心,你不愿瞎双眼,钟姑娘自然也不愿失眼睛。虽然释迦牟尼前生作菩萨时,头目血肉,手足脑髓都肯布施给人,然而钟姑娘又怎能跟如来相比?再说,钟姑娘是三弟好朋友……”突然间头头震:“啊哟,不好!当日在灵鹫宫里,和三弟二人酒后吐露真言,原来他意中人便是‘梦姑’。此刻看来,三弟对这位钟姑娘实在极好。适才听他对阿紫言道,宁可剜他眼珠,却不愿她伤害钟姑娘,个人五官四肢,以眼睛最是重要,三弟居然肯为钟姑娘舍去双目,则对她情意之深,可想而知,难道这位钟姑娘,便是在冰窖之中和相聚三夕梦姑?”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发抖,转头偷偷向钟灵瞧去。但见他虽然头上脸上沾满煤灰草屑,但不掩其秀美之色。虚竹和“梦姑”相聚时刻颇不为少,只是处身于暗不见天日冰窖之中,那“梦姑”相貌到底如何,自己却半点也不知道,除非伸手去摸摸她面庞,才依稀可有些端倪,如能搂搂她纤腰,那便又多三分把握,但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敢伸手去摸钟灵脸?至于搂搂抱抱,更加不必提。
想到搂抱“梦姑”,脸上登时发烧,钟灵声音显然和“梦姑”颇不相同,但想个人话声,在冰窖中和空旷处听来差别殊大,何况“梦姑”跟着他说都是柔声细语,绵绵情话,钟灵却是惊恐之际尖声呼叫,情景既然不同,语音有异,也不足为奇。虚竹凝视钟灵,心中似乎伸出只手掌来,在她脸上轻轻抚摸,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梦姑”。他心中情意大盛,脸上自然而然现出温柔款款神色。
钟灵见他神情和蔼可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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